菜园子里,赵海生打量着地里的各式各样的蔬菜,心里地思量着应该用什么菜,周晴就跟在他的身后。
“这些都是你种的?”周晴看着这些平时只有在菜市场里才能看到的菜,惊讶地问。
赵海生一边想着要摘什么菜,一边说:“没错,这里周围的村子大多都是这样,家家都有或大或小的一块地,都会种上这些日常会吃的蔬菜。我们基本上是不会去买蔬菜的,都是自给自足。”
“原来这样啊,你打算摘什么菜?”周晴问。
“我们家里现在只有沙虫,这样菜是不够的,我们得弄点什么菜,这样才有足够的东西吃。”赵海生说。
周晴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加上她和赵海生两个人,今天晚上吃饭的可是有至少五个人,光是沙虫那是绝对不够的了。
想了好一会,赵海生决定了,他拨起两个白萝卜,又摘了一小捧荷兰豆,招呼周晴说:“走吧,可以了。”
“老大,你要的鸭子我拿来了。”赵海生刚一回到自己的家,发现潮磊已经来了,而他的手里拎着两只鸭子。
“行,你去把它们杀了,处理干净。”赵海生吩咐说。
“行,没有问题。”
赵海生又转过头来,对周晴说:“你去陪超英叔他们聊聊天,这里不用你帮忙。”
“好的。”周晴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于是就去陪周超英他们聊天去了。
潮磊先是拿过一个大海碗放在地上,这是用来盛鸭血的,然后拿过刀,左手捏住鸭子的脚,然后把鸭头一拧,反了过来同样一起用左手捏住,右手拨掉了一些鸭脖上的毛,再拿起刀在上面一拉,左手一提,把整只鸭子倒了过来,鸭血就“叭叭”地流到了海碗里。
不管是杀鸡又或者是杀鸭,这“割喉放血”看起来简单,但是并不是人人都能干得来,很多人这一刀割下去,手一松,鸡鸭照样是活蹦乱跳的,所以常会出现被割了脖子的鸡鸭满屋子地跑,而后来就跟着一个人在追的情形,这样一来,那鸡血鸭血就洒得到处都是。
在老人的说法里,这些连鸡鸭都杀不死的人,是因为手上没有杀气的原因。
两只鸭子杀死之后,潮磊把它们都放在一个盆子里,然后倒上热水泡了起来。
这个时候,赵海生找到了一根小竹签,又把沙虫拎了过来。沙虫的肚子里都是沙子,所以在吃之前是必须把这些沙都清理干净。而方法就是用竹签。
左手拿起一条沙虫放在掌心之中,五只手指屈起来捏住不让它挣扎,然后右手的竹签从沙虫的一头插了进去,然后把沙虫整个“反”了过来,原本的内壁变成了外壁套在了竹签上。这样,再拿水冲掉沙子,就成了。
赵海生的手很快,小半个小时两三斤的沙虫就已经处理完,不过沙虫原来虽然有两三斤,但是去除了沙子之外也只不过只有一碗。
但是这些只不过是用来煮汤的,已经足够了。
其实沙虫其实很难成为一道菜的主菜,但是用来调味却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
正当赵海生和潮磊在忙碌着的时候,周晴却和赖发明等人聊得相当容洽。
“晴晴,你是做记者的,又是在广州这样的大城市,你能不能给我们讲讲上面的情况?”赖发明试探着问。
与上次赵海生虽然和罗纲等人吃过一回饭却依然不太确定赖发明是干什么的不一样,周晴此时已经知道赖发明就是天溪县的县长大人,当然,这也是赖发明有所图、主动说的原因。
周超英和罗纲听到赖发明问出这个问题,也就马上地就默契地不再说话,他他和赖发明是老同学,多年的交情当然知道赖发明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现在赖发明年纪四十出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虽然贵为一县一长,但是肯定是想再进一步的,可是这再进一步到底要怎么样说,那就得把握住上面的意思才行。
三个人都知道周晴既然是记者,而且是广州上面的XX日报的记者,这消息还说不定真的比赖发明这样的一县之长要来灵通。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老同学的前程的大事,所以他们也都不说话,静静地听周晴怎么样说。
周晴知道对方的身份,既然是从政的,所问的上面的情况自然也与政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