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包间里,李释听见外面那不断攀升的打赏金额,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于是就暗示同桌的孙二少出去打破那个规律,让他直接打赏十两银子。
而孙二少本来就是想靠上李家这条船,今日种种的行为都是为了巴结讨好李释,现在李释给他暗示了,自然也就没有理由拒绝了。
于是,尽管他心里不太情愿, 刚才在包间里,李释听见外面那不断攀升的打赏金额,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于是就暗示同桌的孙二少出去打破那个规律,让他直接打赏十两银子。
而孙二少本来就是想靠上李家这条船,今日种种的行为都是为了巴结讨好李释,现在李释给他暗示了,自然也就没有理由拒绝了。
于是,尽管他心里不太情愿,内心一点也不想做这么丢脸的事,可最后还是咬着牙走到了打赏处,大喊着捐十两银子。
不过这次的十两银子和之前第一次喊的十两银子可大不一样。
第一次是因为其表演的确乏善可陈,大家都认为不太好,捐十两银子表示不满,倒是可以理解。
可这一次,表演你还能说一点都不好吗?光是妙妙姑娘弹奏的琵琶就够出色的了,更别说红红与莲莲姑娘演奏的从来未听过的绝美佳曲,单单是那新词怕是就得称得上独一无二了吧。
而且众人也都是打赏极高,哪怕是家里没有多少银子的书生都一口气捐赠了几百两银子,而你一个金陵府米业大王的公子,竟然还像之前一样拿出区区的十两银子,这是典型的要找事啊!
有的书生脑袋转不过来弯儿,不知道孙二少的用意。
他见孙二少只是拿十两银子出来,以为是侮辱莲莲姑娘,甚至是侮辱那两首自己非常喜欢的新词,神色当即难看起来了,其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
“姓孙的,我给你一百两银子让你滚行不行?”一个身穿蜀锦做成的秀才服的书生忍不住道。
饶是孙二少此时尴尬无比,但听到这个毫不客气的问候后也忍不住了,怒火冲冲地对着那书生吼道:“贾秀才,别以为你叔父是礼部右侍郎就可以在这里肆意妄为,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贾秀才听此倒是一声冷笑,然后说道:“我看,在这里肆意妄为是你吧,今天能在这里的各位公子,别的不说,基本上都是不差钱的。我们都赞叹莲莲姑娘的歌声,纷纷打赏一些银子表示心意,于是才各个打赏那么多银子,这里面最少的也有几百两,可是你呢,每次你都是十两、十两的打赏,你这不是看不起人,故意讽刺莲莲姑娘吗?就这样了,竟然还说我是肆意妄为,而你却一点毛病都没有,啧啧,真是没见过这么样的。“
旁边的众人听后都是哈哈大笑,然后三五成群地毫不顾忌地讨论起这个了。
孙二少见此脸色更是铁青,一时气愤不由地说出:“哼,我还不是看你们各个相互攀比成风,这价格都涨到如此不合理了,一个个还往上加价,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所以我就愿意来当这个打破常规的人,那样你们没打赏的也好有个松动啊!“
不过孙二少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他说完这句话后,周围那些纨绔子弟非但没有露出理解的表情,反而个个怒目而视,显然他说的话引得其余人生气了。
就你一个人聪明,就你一个人特立独行,我们都是相互攀比?都是傻子?
就连二楼包间里的李释听了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不过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李释不是生气孙二少变相骂了自己,毕竟自己可没打算打赏一文钱,自然谈不上相互攀比,而是生气自己怎么有个这样的猪队友,生气的是怎么之前自己没看出来这个孙二少脑袋缺了一根筋
众人原本对孙二少打赏十两银子就够不满的了。毕竟虽然他们打赏了那么多觉得肉疼,可想想是打赏给莲莲这个仙子一般的姑娘,倒是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毕竟人家仙女值那个价,没看见那些平日里闷骚不已的书生们今日的疯狂吗?那就是人家姑娘的魅力。
可孙二少你这个富的家里只剩米的二公子,却频频只打赏十两银子,这是看不起莲莲啊,还是看不起他们这么多人的品味啊?就算你和叶少不对付,那你可以不打赏啊,但也不能这样**裸地打他们脸啊!
而现在,只打赏了十两银子不说,又主动暗示你是清流,你不随波逐流,你牛逼,你吊炸天反正其他人都是傻逼
之后,十个人有九个不能忍,直接三五成群地怼起孙二少了。
至于地位不如他,没关系,我们人多,他不敢报复,不然众人一起合力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于是乎,现场混乱起来了,平日里没少欺负弱小的纨绔子弟们此刻化身为骂街悍妇,一个个大呼小叫、刁天决地
孙二少见此欲哭无泪,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要再辩解什么,却发现说出来什么都听不到,因为耳朵里已充满了讽刺与辱骂的声音,他的解释还没说完,就直接沉入大海里了。
而且这大海越来越大,越来越深,甚至有的什么都不怕的纨绔听了周围人的解释后撸起袖子起身准备打孙二少一顿
而远在三楼的叶明远此刻笑吟吟地望着下面,对着一旁的红娘说道:“你看,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