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岳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精锐,战斗还没开始就被人家放倒一个,这怎能令他不怒,但是他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他都从来没有杀过人,所以这一刻纵然他有杀人之心,也并没有将之付诸行动。
剑鞘飞快的抛出,在他接近那两个匈奴兵之前,就敲在了其中一个的脑袋上,以刘岳现在的武力,这样的一击不是一个普通士兵可以承受的,所以很自然的没那个家伙狠狠地晕了过去。
但是第二个家伙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刘岳身后的闵骅,显然不会像他的长官那样客气,直接一支重箭给这家伙的喉咙射了个对穿。
对方具有威胁的力量已经消失,刘岳自然没有那闲心再去追查,他回到中箭士兵的身边,麻利的检查着他的伤势。
箭支从那士兵的胸前穿了进去,他身上的皮甲虽然简易,但是也卸去了箭支的一部分力量,但是情况却也不容乐观,现在刘岳最担心的的就是这支箭会射穿他的肺部。
刘岳小心翼翼的折去一半箭杆,然后让军士拿过了那匈奴兵箭壶中的箭支做了一下比较,忽然就发现这支箭实在是太过阴毒。
不仅上面泛着乌光,明显是被喂了剧毒,而且箭头还是特制的,它们在射入人体之后会弹开倒钩,死死的咬住人的肌肉,很难将其轻易拔出。
“江寒,你要挺住!”此时,偷偷摸到驻地的老头和另一个已经晕倒的匈奴兵已经完全被控制了,所有的士兵这才围过来查看伤者。
“他没救了!”匈奴人的箭上抹了过山峰的毒液,而且还有倒刺,中箭者不能顺利拔出箭簇,只能等着毒发身亡。
那老头脸色灰白,眼中没有半点神采,虽然没有像匈奴士兵一样被牢牢的捆缚住,但是却好像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力量一样,瘫坐在那里。
“你给老子闭嘴!”闵骅狠狠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在他心中,睿侯是无所不能的,只要他还没有发话说江寒没救,那就一定有希望。
听了老家伙的话,刘岳心里咯噔一下,过山峰这个名字或许并不响亮,但是它的另一个名字对于刘岳来说那绝对是禁忌——眼镜王蛇!
这种蛇的毒性猛烈,就算是在未来社会,中毒者也经常会凶多吉少,现在刘岳必须要和时间赛跑,飞快的拿出自己的短匕,沿着箭支方向狠狠切了下去。
一个两寸多的口子被划开之后,刘岳成功的取出了那支箭,他没有停下来,而是从无烟灶的火堆中取出一颗赤红的火炭,来回的燎着江寒的伤口。
最后,他还取出了自己的竹杯,将之当成一个简易的火罐,扣在了江寒的伤口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寒的脸色有了一点点的好转,而刘岳则是悄悄的在系统那里兑换了一些解毒的药粉,给江寒敷在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刘岳站了起来,冲着那老头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他上前查看江寒的状况,但是那个老头却摆了摆手。
“老人家,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匈奴大营中疫病被控制住,应该有着你莫大的功劳吧,只是你看起来不像是匈奴人,为什么会帮助他们呢?”
“后生,你眼光是很敏锐,但是却没有完全猜对,我给匈奴人治了病不假,但是我却也给他们下了毒,如今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冤魂,不配在当一个医者了,更不配为我大汉儿郎医治了!”
老人的话,让刘岳觉得他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而且这故事还不新鲜,似乎就发生在近期,他忽然有了一种听故事的心情。
“老人家,你看起来心有难事,不如陪我看一场华丽的大戏,或许能解一下你心中的忧愁!”
刘岳领着老人来到了山崖边上,刚刚站定,就听见山林之中忽然响起了惊天的雷鸣,可是,此刻晴空万里,自然是不会打雷的。
听见这响动之后,那老头儿忽然就跪了下来,冲着黄河的方向就磕起了头,嘴里念念有词:“我的孙儿啊,老天爷在为你鸣冤呀!”
他这一番作态,立刻令刘岳皱起了眉头,蹲在他身边向他询问详细的缘由,随着林子里由远及近的隆隆声,这老头子的脸上多了一丝释然,但仍然没有给刘岳回应,而是猛地冲向山崖,竟是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