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时针已到十二点半的位置了。
豆姨听完了姐姐在菜市场的遭遇,好像闻到了一股醋坛子被打翻了的味道。没想到耳顺之年的姐夫,竟然在农村野妇面前还有个人魅力,难怪姐姐如此不堪打击。
“姐姐,你是不是想多了!”
老干部的哭声被妹妹的劝住了,擦了擦红肿的泪眼,捋了捋散乱的卷发:“可那个农村野妇认识他啊!”说着,指了指受罚的丈夫。
老交警委屈着脸:“我是警察,总该秉公执法吧!”
“呸!她一点教养也没有,张口就咬人,他明摆着犯了轻伤害……”
“你不也是抓了人家的脸了吗?”
“瞧瞧,他俩一头的!我没冤枉他吧!”
“……”
内科医师理清了头绪,意识到这次的调解没有想象中复杂:“姐,你怎么能打电话找姐夫呢?”
老干部听到自家的妹妹把责任推到了自己身上,有些不满:“我不找他,我找谁啊?”
“哎呦!姐夫虽是一名交警,总该注意一下人民警察的形象吧!”
老交警听到小姨子这么一说,倒觉得自己大公无私起来。看到盈盈懵懂的笑容,心里也平静了许多。
“他注意形象了,我的形象呢?我可是市级的房管局副局长啊!”
内科医师听见姐姐的心病,原来特别在意自己的光辉形象和神圣职位,心里颇为反感:“姐,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当官当的!现在买菜非要去什么菜市场啊?”
老干部的官场梦突然击碎,想到自己早已成一介平民,不禁打了个寒噤:“那我去哪买菜?”
“超市啊!”
“超市,去过啊……不新鲜啊!”老干部不好意思地看看旁边的女儿,心想着要不是因为自己托老吴调查“未来女婿”,也不会在菜市场遭遇农村野妇。
“姐,消费,和你提前退休一样,应该改变一下的态度。”
徐伟听到妻子如此直白地把苦难的话题转移至当官者的劣根性,生怕再次点燃豆妈的怒火,上前拉拉妻子的衣袖:“云霞今天说的话,我头次听着挺靠谱的!”
豆姨听到丈夫的搭讪,心中有些生气:“我哪天说话不靠谱了,我哪天说话不靠谱了?”
“你还好意思说,让盈盈拿着手机,调查他老师的那事,就不靠谱吗?”徐伟说完,忙闪到一边。
豆姨听到徐伟如此一说,倒也担心起自己调查范老师的事情在京豆面前败露,忙向徐伟瞪起怒眼:“我不就是给孩子个手机吗,整天唠叨,像个怨妇……”
“谁跟怨妇……”徐伟听到妻子的埋怨,心里不舒服。
“你就是怨妇,尖下巴,死心眼,一憋脸就红,跟猴屁股似的……”豆姨理直气壮的站起身来,生怕徐伟在京豆面前把自己胡说的稀巴烂。
京豆不知道这家人的心思,看到小姨将徐伟说数的变了脸色,格格地笑了起来:明明是来帮着父母调解纠纷的,这下子调停者却闹起了内讧。
“好了!好了!”老干部上前将妹妹拉坐回沙发上,又向徐伟摆了摆手,“你们俩又怎么了?”
“你说我跟……”徐伟看出了老干部的眼色,不想在孩子面前争辩,憋住了火气,“你行,别爬电线杆啊!”
“你什么意思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