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俞海钦只觉得天方夜谭,就好像夜市卖假货的小贩说要过国营大商场,这已经是癞蛤蟆打哈欠了,当他说要走向世界,去征服资本主义那种遍地是染着工人鲜血的金币的世界时,人们只会给他一个评价,“疯了!”
秦非全盘托出自己的目标,只是略显不知所谓,至少在俞海钦眼里是如此的,等他斜视了俞海钦一眼,才慢悠悠说道,“怕什么,又没有说一天两天,十年二十年不行,那就三十年四十年,我有时间,你也有时间,那还怕什么,那还犹豫什么?”
“难道这样的目标不足以让人热血沸腾么,难道我们就只应该把那个雇了几百个人的傻子瓜子当成目标?”
秦非一抬手拦住想要开口的俞海钦,“小舅,你难道看不见么?”
“看不见什么?”
“这是一个金色的年代啊,这吹过的风,这落下的雨,这座北京城,这个大中国,都是金色的,这样的年代,你觉得我们应该蜗居一隅,冷眼旁观?”这时候的秦非像极了一个传道的术士,虔诚无比,对这个年代,对这个国家。
俞海钦神情怔怔,“金色的年代?”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只是那么不明晰,像是潜藏在地底几万米深处的一颗强力的心脏,只要一个开口,就能引爆世界!
“是,金色的,让人振奋的,小舅,十年浩劫过去了,世界也已经不一样了,南巡长说要开放,你知道么,外面,太平洋彼岸,乃至北欧诸国,已经拥有远过我们国家的技术,财富,我们要追上去,一个十亿人的国家不可能这样一直贫穷下去,人民不允许,领导不允许,乃至这个年代也不会允许,所以我们面前是一个千古难寻的契机,参与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复兴当中去,去追逐乃至越曾经凌辱过这个国家的列强,不是你想做的么?”
“还有你的财梦?”俞海钦突然冒出一句。
秦非一愣,然后哂然,双手向两边一摊,“我曾经说过,国家的复兴,民族的觉醒,是植根在民众的财富追求中的,只有十亿人都想财,都有财梦,我们国家才能有无穷的动力去展!所以,我的梦并不特异,只是比别人略早一点,也略大一点罢了!”
唯利益论者,永远有说辞,毕竟原罪无解,贪婪是一切的动力!
“小非,我觉得你说的不错,但是……”
“但是什么?你在抗拒什么?对这个大变动的时代的恐惧?还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俞海钦有些脑子打结,被秦非逼到了死角上,没有转圜思索的余地,“我……不知道。”
“小舅,不用担心的,我会告诉你,哪条路是正确的,你又应该怎么走。你要做的,只是学习,和相信我,直到某一天,你也能明晰的看到眼前四通八达无数的路,哪一条光明璀璨,哪一条黑暗无际!”
秦非蛊惑人心的本事确实叫人难以抗拒,不过,前三十年兴亡荣哀,后三十年激荡热血,都在他脑子里,某种程度上,他似乎与神无异!
于是,俞海钦沦陷了!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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