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把无常交给杨奕,嘱咐好好照顾,径直回到咨询室准备余衾衾的咨询资料。
“吱···”门被轻轻的推开,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裙蓝色上衣的女子,微卷的长发,正是余衾衾。
“沈老师。”余衾衾轻声呼唤了声。
沈沧囿立刻起身,招呼余衾衾到座位上,突然,从余衾衾的背后出现一个湿漉漉的男子,男子一身黑色紧身衣,头发正在往下滴水,面色苍白,脸部发胀,像那种刚从河里捞起的泡了几天的死人,整个脸部肿胀得不行。男子跟在余衾衾身后大概一米处,一直盯着余衾衾,男子的脚上还穿着噗,漂浮着跟着余衾衾移动。
此刻的沈沧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吞了吞口水,揉揉眼,滴水的男子确实存在。余衾衾对沈沧囿的举动不明所以,“沈老师,你怎么了?”
“哦,没事。”沈沧囿回过神,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只恨自己没有带无常一起进来,不然还能问问无常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咨询师的职业守则告诉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只能强打着精神,忍住内心的好奇和不安,继续接下来的对话。
平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尽力用一种最为平和的声音说:“这边请坐。”
“不好意思,上周我有点私事需要处理,本来你应该一周后就来的,可让你多等了几天,实在是抱歉。”说话的沈沧囿,时不时的瞥一眼余衾衾背后的男子。
“哦,没关系。”余衾衾低着头,“沈老师,上次你给我催眠后我回去感觉还挺好的,可是差不多三天又出现那种感觉了,我。。。”
“这是正常的情况,你不用担心。”
“可是我每晚都会想起铭运,我。。我真的好痛苦。。还有他妈妈的那个眼神,我。。。”余衾衾欲言又止,上涌的情绪让她不得不停下来。
“嗯,那是会很难受的,没关系的。”拍了拍余衾衾的肩膀,在余衾衾哽咽的时候,沈沧囿注意到余衾衾身后漂浮的男子面部的表情在放大,似乎是不满又像是担心。“衾衾,能说说你和谢铭运出事之前吗?”
沈沧囿的这句话明显刺激到了余衾衾,余衾衾的面部表情一怔,也停止了哽咽,呆呆的看着沈沧囿,对他的问题很是不解。
沈沧囿心中暗道不好,因为余衾衾身后的男子,自己的言行完全被影响,以至于自己违背了咨询师的守则,这可能对余衾衾造成二次伤害,正欲转移话题,对面的余衾衾开口了:
“铭运,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余衾衾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慢慢的回忆,“他和别人不一样,他的心特别的细腻,我喜欢穿什么材质的衣服,我不吃的调料,包括我自己都没注意的一些小习惯,他都清楚,而且他很细心,每一个的我们经历的特别的日子,哪怕我都忘了,他都会记得。我们都见过双方父母,可他。。。他就这么抛下了我,他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双手捂住脸,余衾衾说不下去了。身后漂浮的男人表情也有些悲伤。
“你很勇敢,能够对我说这么多。”沈沧囿安慰着余衾衾,同时注意到漂浮的男子嘴唇在动。
又和余衾衾谈了一会儿,让余衾衾躺倒躺椅上,开始本次的催眠。
在余衾衾躺下去后,漂浮的男子开始直勾勾的盯着沈沧囿,同时嘴巴不停地在动,沈沧囿怕对方发现自己能看见的事实,心虚的不敢抬眼,草草的结束了这一次的催眠。
“沈老师,我感觉舒服多了,我下次什么时候过来呢?”余衾衾站起身,恢复了温雅的模样。
“看你吧,我的建议是一周来一次就行,你可以根据你的时间,提前两天打办公室的电话预约就行了。”沈沧囿点点头,就要送余衾衾出门。
送到门口,余衾衾身后漂浮的男子突然转过头,深深的看了沈沧囿一眼,同时嘴巴动了几下,这一次,沈沧囿看清了,男子口中说的是三个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