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掠过的星光从舷窗外的飞射空间照进来,在船舱里投射出奇怪的阴影。
“我正在写,船长。这份报告将完整且详实。但这是机密。艾欧楠上的叛变,以及随后温馨提示号的毁坏,不能声张。为了军队士气。我相信你一定能理解。”
“是,长官,”薇舍尔说。
“还有别的事吗?”
薇舍尔摇了摇头。“我们的正在返航,按命令回归重核舰队。最大飞射速度。”
“囚犯们呢?”
“看守严密。抵达以后可以立刻转移交接进行扣押和审讯。我敢肯定我们能从他们嘴里撬出许多东西。整个星区的圣使秘密活动的重要信息。”
“特别关照一下那个女孩,”凯隐回应道。“那个名叫娑娜的。我会亲自处理她。我相信,她有特别价值。”
“是,长官,”薇舍尔说。她向凯隐敬礼然后离开了他的船舱。
你告诉他们什么?
“我会告诉他们我想告诉的。”
很好。
“你要告诉我什么?”
B大于一切。
“很好。你想要什么?”
B大于,嗯,或许这一点我不会告诉你……不,我会的。信任是任何关系的必要基础。凯隐,我想要的是——
凯隐猛地向侧面闪开。即使按照他的敏捷标准来看,也太过迅速。已经不属于人类可能达到的范畴。
绮罗的斧子切碎了空无一人的靠窗座椅。
那把镰刀闪了一下。被割成两半的老旧战斗机甲垮在甲板上,火花四溅,末梢还在抽动,他光学设备中的光熄灭了。
“惊喜……”
***一个运尸工***
我是一个运尸工。一个操蛋的运尸工。你问我叫什么?我他妈的也不知道。我从出生起就注定是个运尸工。因为我的父亲和爷爷都是运尸工。也许我们的名字都叫运尸工。
没错,我们都是奴隶。搬运尸体的奴隶。我不知道在别的地方是怎么样,但在这里我们见不到我们的主人。我们能见到的就只有浆糊一样粘稠的粥饭。我们经常会在一起讨论我们的主人,我们一直认为他们可能是什么我们没见过的神秘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