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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天音俏脸一变,震怒道:“雷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雷青呵呵一笑,任由亲卫们给斟上了酒,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说:“拓拔将军别激动,我看你表情太过严肃,开开玩笑松松气氛而已。还有,劳烦你不要把手按在剑柄上。免得我那两个兄弟以为你要行凶劫人,一紧张下把贵家少主的脑袋给砍了下来,可就大事不妙了。”
其实雷青在察言观色方面,还是多少有些本事的。尤其是女人的喜怒哀乐,还真的很少能逃得过他的眼睛。毕竟哄女人这活,从十二岁就开始干了,一直干得有声有色,成绩斐然。在他刚才观察之中,拓跋天音对自己和甄继牧,都是相当的厌恶。
如此看来,这个女人恐怕自视甚高,内心是个非常骄傲之人。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越是出色的女子,通常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这样的毛病。
冷月舞倒是个例外,不是她不够优秀。而是她在之前的人生之中,从未想过要涉及男女感情,修炼,师门,镇压北冰狱,责任等等是她生存的主旋律,对这方面看得极为淡薄。
若非阴差阳错的和雷青有了些如此奇妙的关系,说不定她这一生就会如此似同个真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般,直至死去。
这并不奇怪,月寒宫的历代宫主,有不少人是如此过完一生的。不过自古红颜多薄命,每一代月寒宫宫主很少能撑过一百五十岁的,几乎都是殒命在北冰狱中。就像冷月舞的师尊,百岁未足,便死在了北冰狱里。这就是为何斗气圣地的地位如此超然而受人尊敬的理由之一。
就是那一条条的人命,镇守者北冰狱。
当然,也有部分月寒宫宫主是有感情生活的,发生过很多为人所津津乐道,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在那些故事里,从来不会涉及到上床啊之类的下流低俗桥段。往往都是精神恋爱居多,互相爱慕,却又遥遥守望。
但是,一个地位崇高无比的月寒宫宫主,竟然和一个只有二十龄,实力修为极差的小白脸有那么一腿者。估计自古至今,也唯有冷月舞一个了。
对于雷青来说,看到拓跋天音那副淡淡骄傲的模样,就忍不住嘴痒想打击她一下:“拓拔将军,我听人说你原本是草原上的一个小部落出身,但遭受了敌酋的灭族之祸,正好被过路去谈生意的甄夫人所救。遂收了你做义女,可算是对你恩重如山。想必,如果甄夫人真的开口把你送我,你肯定是为了报恩而甘之如饴吧?”
雷青的话,字字攻心。拓跋天音若说愿意,那说不定雷青马上就会写信给甄夫人,说不定拓跋天音这一生就毁掉了。而若她敢说不愿意,那岂非代表她是个天姓凉薄之人?
拓跋天音强行压制住愤怒,冷冷的说:“少将军难道不怕拿少主换取我之后,甄夫人立即派大军清剿你?”
“怎么可能?”雷青故作讶然的说:“我可是听说甄夫人把你视作亲生女儿般对待的,连吃穿度用都与子女相同。她怎么可能会放弃你的姓命,贸然派遣大军来围剿我?”
“少将军还是收起你拙劣的挑拨离间之计吧。”拓跋天音控制住了情绪,淡淡的说:“我对甄夫人十分敬重,只要是她的命令,我就会无条件服从,就算身陨也绝无半句怨言。你若想用我来交换少主人,只要你能征得夫人同意,天音自当奉命。”
“好骨气。”雷青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却要强自欢笑的甄继牧说:“兄弟,你眼光不错嘛,拓拔将军绝对是女中豪杰。你要是娶了她,保管胜过那些莺莺燕燕很多。”
“雷大哥说笑了,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甄继牧干笑着说。
“既然你搞不定她,那不如把她送我如何?”雷青对他挤眉弄眼着说。
甄继牧一愣,内心挣扎了起来,面色犹豫不决。
“雷将军你别太过分了。”拓跋天音手按剑柄,周身滋滋雷意冒出,冷眸含怒盯着雷青:“别以为你眼下占尽了优势,就能如此羞辱我拓跋天音。”
“锵!”鲜于豹率先抽搐了佩刀,抵在了甄继牧脖子上,嘿嘿银笑着说:“老大你果然是好品味,这小妞儿不错,够档次。想要把她弄上床很简单嘛,她要是说一句不愿意,我就割掉这小白脸的一根手指头。说十句不愿意,我就斩掉他双手。若是说十一句,嘿嘿,抱歉了,你家甄夫人是没缘分抱到孙子了。”
鲜于豹那无耻威胁的话,让拓跋天音脸色连连疾变。如果对方真的要拿如此来威胁自己,还真不敢不就范。一张漂亮的脸上,顿时煞白无比,愤怒异常的盯着雷青说:“少将军,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