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会茶,李绍嘉才知道:范庭兰和刘农峻出城之后,借着黎明前的黑暗,悄悄摸到机场路的松树岭。松树岭距离机场路仅两三里,那里树密林深,是藏身的好地方。他们两人睡到九点多钟,突然就被枪声惊醒了。站起身,透过枝叶,范庭兰举起望远镜往机场路的方向一望,只见公路两边的房子正熊熊燃烧,村民惊惶四散,一些日军哈哈狂笑着,朝逃离的村民开枪。看日军都是沿路烧杀,范庭兰马上猜到这是日军的扫荡行动,目的是要保证机场路的安全。在日军当中,他还看到了特高课的荒谷长畸。荒谷长畸带着一些特工,检查路面,搜索路下的水沟涵洞,显然是在检查有没有****之类。
铃木俊三要逃。
这是范庭兰的第一个感觉。
于是,他们两人就借着路边的山形地势,摸到了机场附近的一座小山上,仔细观察机场的动静。
荒谷长畸也带着特工到了机场,四处检查安全设施。
直到下午,他们才离开那座小山,然后找到龚破夭他们留下的暗号,才悄然过了邕江,来到了龙门镇。
李绍嘉禁不住望着龚破夭,“老大,我们今晚又要爽一把了?”
“是啊,让你再去做饵。”龚破夭故意道。
李绍嘉不由大惊失色,“不不不,老大,你就放过我吧。你不知道我昨晚死多少回了。要做饵,也等我受伤的心恢复了再做吧。”
范庭兰、刘农峻好奇地望着龚破夭:此话怎讲?
龚破夭将目光落在李绍嘉身上。
李绍嘉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将昨晚的过程了。
“哈哈,嘉嘉你好福气啊,遇到的是个骚娘儿。”刘农峻忍不住笑道。
“你喜欢的话,就留给你吧。”李绍嘉望着刘农峻道。
刘农峻摆摆瘦长的手,“免了吧,都没耳朵了,还留给我?还是你继续用吧。”
“哼,那骚娘儿,送给我都不要。”李绍嘉毫不犹豫地道。
“真的?”
“绝对真。”
“我看不真。真的话,你昨晚还和她缠绵了那么久?我看你就是有目的。”刘农峻咄咄逼人地道。
“冤枉,这都是老大故意安排那么长时间给我的,那生不如死的受辱,你以为好受的?”李绍嘉满心冤屈地道。
刘农峻笑笑,没再什么了。
对开玩笑,他总会适可而止,把握一个度。
龚破夭这才道,“庭兰、绍嘉,你们分头去通知孙玉国他们,叫彭壁生、陈节、蔡如柏、佟大芳晚上十点到松树岭集结,余下的人由庭兰组织,二袭今村均的总部。”
“时间?”范庭兰问。
“你们是凌晨一点。之后见机行事。”龚破夭望着范庭兰道。
“好,我们马上出发。”范庭兰边边站了起身。
李绍嘉却对龚破夭嘿嘿道,“老大真不要我做饵了?”
“放心,魅魑谷八怪也够你受的。”龚破夭看似笑,实则也在提醒他们:冈本还有更强的帮手。
李绍嘉扮了个鬼脸,“这还差不多,起码也让我棋逢对手嘛。”
等范庭兰和李绍嘉出了门,龚破夭才问刘农峻,“我们藏在松树岭的炸药,你检查过没有?”
“查了,都在。”刘农峻答。<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