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衣蠹修大吃一惊,急忙撤回法器向上格挡。金剑褐刀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叮!”
法刀被整整齐齐切去一块,刀头斜抛落地,剩下的刀身打着圈向远处崩飞。
“啊......”
法器一招即损,褐衣蠹修亡魂皆冒。未等他反应过来,“金蛇漓火剑”已顺势而下。
“唰......”
由于被法器所阻,剑刃扎切的轨迹稍偏。它斜斜从对方肋下划过,顺势带起一片血雨。
“哎呦!”
褐衣蠹修惨叫出声。不想“点子”如此扎手,对拼一招便即受伤,他忙不迭地取出符,想要施符逃走。
景华把手一招,疾驰的金剑瞬时折回。狠狠刺下。
剑招“回光返照”。
“噗!嚓!”
飞剑穿心而过、余势不绝,将对方举起的右手同时斩断。空中符消失、灵光闪动,断下的右手化作电光飞了出去,蠹修尸体则直挺挺地栽倒。
“唰!”
饭团冒出地底,堪堪堵住对方退路。原本准备两面合击,谁知褐衣蠹修战力平平,一个照面便被景华力斩。
蠹修虽然伏诛,但出门不久就碰上拦路打劫,还丢了代步的马车,景华的心情难免郁闷。他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目光在四处来回巡视,查看是否存在潜藏的危险。
******************
五里之外,密林山坡。
八个黑衣修士弧形排开,守护中央的尖脸女修。女修盘膝闭目,口中念念有词。
“......他没靠近尸体......让妖狼在四周放哨.......嗯?先对尸体用了......一张符?......在搜身......走了......”
当中的白面青年转过头,面朝一位鸡皮鹤首的老妪。
“‘鸩老’,你觉得如何?”
“鸩老”神情呆板,声音嘶哑低沉。
“嗯......‘毒刀长啸’,刀毒人也毒。虽然他生性贪鄙,却是洲有名有姓的散修。‘夺魂’刚才见到了,他没做错什么,可连一个回合都没撑住,跑也没跑掉,事情看来比较棘手......我们几个单打独斗,拿下老毒物都没问题。可在他有准备的前提下,谁能够一招即胜?”
左首“铜狮”摸着光头笑道:“至少某家做不到。老毒物不是饭桶,想一招解决他,除非有特殊的神通、宝贝......”
他旁边是“左鞭”和“右锏”。二人的修为排名垫底,但精通一套鞭锏合击之术,可以力敌筑基圆满的修士。
“左鞭”插口道:“据‘夺魂’所言,老毒物的法器被对方一剑两段,是他落败身死的关键。难道‘肥羊’的飞剑也是地煞法器?不对啊......哪怕是地煞级的,飞刀也不至于这么脆,至少撑个几下不成问题吧......”
“白面”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老毒物的‘土杀刀’我知道,祭炼过二十多层,地煞级法器不可能这么利害。”
“右锏”有些吃惊:“难道是天罡级的?那人筑基还不到十年,怎会有天罡级法器?到底他什么来头?”
“哼哼!”
“白面”冷笑几声道:“管它天罡还是地煞,被我们知道了底细,都只有死路一条。到时候,宝贝、灵石全是我们的。本来还想省点功夫,如今......我们照计划行事!”
其余修士默默无语,转身离开山头,“铜狮”走在最后。他朝景华的方向看了几眼,重重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呸!十八块灵玉的生意,哪是那么好赚的?”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