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中祖传经营骡马行,有筑基修士作为后盾,生意相当不错。可购买灵丹、法器、功诀等等,样样都是无底洞。马彪耗时多年,筑基八脉只贯通三脉。若非他偶有其它“进项”,根本入不敷出。
“小妹妹啊啷里咯啷”
马彪哼着小曲走向卧房。后院中埋着此次“进项”,少说也能卖个百十块灵晶,足够今后逍遥很久。只是眼下风头正紧,无法拿出来兑现。
他不愿远走漠北道、西荒道,可“血蚊”老大有些话很有道理。“观月斋”的红货,少说得等个三年五载,才能慢慢分批售出。好在以前的“买卖”还留有富余,不必着急出手。
马彪甚至考虑,是否要去“黑巫教”赎个粉头出来,方便日夜服侍,省得来来去去、太过麻烦。
“吱呀”
房门打开举步入内,马彪不禁一愣。
烛火照耀下,桌上整整齐齐、摆着几样物事。“铜头疯牛”妖丹十枚、“五色长蕨”三十株,还有零零碎碎,都是上次劫杀商队的进项。自己明明将它们埋在后院,不好!
未等他有所动作,脑后传来一声巨响。
“!”
马彪两眼翻白,当场晕厥。
景华自暗处闪出。有“胎息术”遮蔽气息,加上武修的身手,算计个无能散修轻而易举。
他取出阵旗,在卧室四周布下隔音阵法。随后再吩咐饭团在外警戒,自己拎着蠹修进入屋内。
“哗”
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昏迷的马彪醒了过来。见到眼前情形,他呻吟一声,宁可长眠不起。
显而易见,事情发了,对方找上门来。抢劫杀人时干得痛快,灵石花起来也爽利得很。可如今家破人亡就在顷刻,马彪牙齿打颤,连说话都哆嗦起来。
“你你是谁想诬赖马某马某世居此地,容不得你信口开河!”
“呵呵呵”
景华轻笑数声,取出一块玉牌,在马彪面前晃了晃。
“啊”
“观月斋”三个大字清清楚楚,马彪惨叫一声,满脸都是绝望和恐惧。
若对方也是散修,他还可以矢口否认,把“黑锅”再扣回去。“马计车行”在红弦城有几分口碑,马彪也素有“善人”之称,咬死了不认账,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
可玉牌一出,希望幻灭。对方是“观月斋”供奉,“观月斋”肯定相信自己人,不会听他胡说八道。
“道友不,大爷那事是‘血蚊’老大带头干的,在下只负责望风,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啊”
不等景华发问,马彪已迫不及待地推卸责任,将所有罪责一股脑扣到“血蚊”老大头上。景华稍加引导,他立刻滔滔不绝,把同伙卖了个干干净净。
据马彪交待,蠹修团伙一共七人,以“血蚊”老大为首。劫杀“观月斋”商队后,“倪老四”、“骆老六”二人似乎听从建议,立即远走西荒道。
马彪在蠹修中行五。他只知道“包老二”还留在米脂郡,其余三人则下落不明。
线索指向了“包老二”,景华眯起眼睛,手指在桌面轻轻叩击。
“笃笃笃”
是否要再接再厉,拿下“包老二”?还是把消息送回悠竹城,让左原等自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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