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算什么？
凭什么有资格待在这里呢？
苏羽点了点头，道：“九龙神鼎，我还给你了！那些我拿到的古神遗物，算是借用九龙古神两百年的利息。”
“连本带利，我已经全都还给你了！”
苏羽握住万劫大镰，在他和九龙古神之间，划出一条金色的残线。
其眼神冷淡而漠然，再无丁点感情。
“现在起，我们……毫无关系！”
说出此话的时刻，苏羽心中疼痛了一下。
曾经多少次想象过和九龙古神见面的场景，多少次想表达感激之情。
可，唯独不曾设想过。
见面之日，就是断绝关系时。
九龙古神看了眼地上的残线，漠然转身，头也不回道：“我们本来就没关系，走吧，趁我心情不是太坏！”
苏羽也没有再看九龙古神。
现在起，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下一刻起，或许就是敌人。
“我们走！”苏羽和于向晚、红药，在天庭众多古神后裔嘲讽的眼神中，离开了天庭。
庭主恭敬道：“古神，此子身上还有金玄古神的圣器，更有万劫大镰、主宰血脉、天书文字秘术，我们何不……”
九龙古神淡漠道：“他，毕竟得过人祖传授，算是念人祖一点人情吧。”
“但，仅此一点而已……”九龙古神幽幽道。
他的九龙神鼎，就是仿照人祖的苍生鼎锻造而成。
某种意义而言，他亦欠了人祖一份人情。
所以，才没有赶尽杀绝。
否则，苏羽在其眼中，只若蝼蚁。
刚才就已经将其杀害。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留下，尽全力令九幽古神转世重生，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庭主深深点首：“其余东西都已经准备好，唯有古神载体，应该在来的路上。”
“嗯。”九龙古神鼻孔轻嗯：“无双，跟我过来。”
众人羡慕中，战无双跟随九龙古神进入密室内，受其指点。
展飞雁目露嫉羡：“不知九龙古神如今实力如何，会否超越上一个纪元的人祖。”
一位纪元初年，就横霸天地的存在。
道渊沉寂一个纪元后，该是怎样的存在？
庭主摇摇头，道：“人祖，那是可踏灭两位圣山天子的存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谁可超越？”
展飞雁深以为然，满面遗憾：“可惜人祖当年，人单力孤，最终无力回天，陨落凡尘。”
庭主眼神里，透着一丝深意：“人祖，真的陨灭了吗？主宰、古神尚且能够找到新纪元重生的道路，为何人祖那样的盖天大能，反而一直不曾重临人间？”
“你是说？”展飞雁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
庭主摇摇头：“只是猜测，当不得真。”
……
彼时。
天庭外，于向晚望着平静的苏羽，道：“苏兄，不要难过。”
就连红药，都红唇轻咬，欲言又止的想要劝慰。
苏羽面无表情的望向黑沉沉的虚空，道：“我没有难过，只是觉得解脱而已。”
一直以来，九龙古神都是压在其心头的存在。
如今，一切都放下。
于向晚握紧拳头：“总算明白，为何尸祖古神让我离开天庭，里面都是些刻薄寡恩之辈，就连九龙古神都是如此！真令人失望！”
苏羽微微摇首，目露深邃光芒：“恐怕，尸祖古神让你离开，是另有深意，并非只是他们人品不好。”
堂堂古神，专程提醒的，焉能是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
于向晚深以为然，他望了眼苏羽空空如也的双手，叹息道：“可惜那九龙神鼎，陪伴你两百年，从未离去，现在，被收回去了。”
谁料，苏羽并不在意，而是若有深意道：“九龙神鼎，从未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