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鞭本在炼化的时候就注入了桃夭的神识,如今又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她已经能将紫金鞭挥舞的出神入化,仿佛操作自己的肢体一般。
但自从岱舆山回来之后,她心头便有一桩心事。大约是因为知道爱情的不易,所以才不愿意每一段真心相爱的感情被辜负。她回来后边一直在想,华清那条不准下碧水河的规矩应该是因为赤才订立的吧?可是若只是因为那个误会订立的这个规矩也未免太过牵强,这中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可是知道这件事情始末的恐怕只有碧水河的赤和她们师尊了吧。可赤在碧水河底自己根本见不到他,总不能冒着触犯门规的风险去问这样一件事吧。虽然上次侥幸逃过了惩罚,但那是因为自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错的,师尊才会从轻发落。她可以万分肯定的发誓,若这次明知故犯的话,师尊绝对不会轻饶了她,而且多半有可能将处罚翻倍。
所以她思来想去,打算冒着被骂的风险跑去问博衍。只是暗暗下定决心的她,到了博衍门外,却迟迟不敢敲门。毕竟自己作为一个女弟子,来问师尊这种几千年前的感情纠葛,终归不是很妥当的。
在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之后,桃夭决定很没出息的放弃,回去之后再重新想想。
只是还没走两步,便被屋内的博衍叫住了。
博衍早就已经历劫成为上仙了,桃夭在门外来来回回打转、叹气的声音,自然逃不过博衍的耳朵。
“是桃夭吗?进来吧!”
桃夭哭丧着脸,望了望天,“这就是天意吗?本来都打算不问的。”最终桃夭还是狠了狠心,决定破釜沉舟了。她异常悲壮的迈进了博衍的房门。
“桃夭,你在为师门外,又是打转又是叹气的,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桃夭一脸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博衍,不知如何开口。
博衍看她的表情,顿时就严肃了起来,“莫不是你又惹下了什么祸事?”
“没,没有!”桃夭连连摆手。我好像除了下碧水河那一次之外,并没有惹什么祸事啊,这感觉好像我是闯祸精附体一样。不过桃夭也就只敢在心里小声嘀咕了。
听到桃夭的否认,博衍松了一口气。“那你是因为何事找我?”
“我是想问下关于碧彤仙尊和赤的事情。”桃夭干脆把心一横直接说了出来,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桃夭看到博衍的表情明显的有一丝僵硬。很明显这个问题远远的超出了博衍的预料。
博衍原以为那些陈年旧事会一直封印,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被再次翻出。他叹了口气,却也没有想着隐瞒。毕竟他从不曾认为那是他的错。
“你知道了多少?”博衍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桃夭究竟对这件事情了解了多少。
“碧彤仙尊说,订婚典礼之事后赤就躲到了碧水河下,一直不曾出来过。可是我看到的赤的真身是一条银白色的蛇,一头银发!”桃夭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赤的真身是红色的赤链蛇,他最自豪的便是自己一头红发。我上次见他之时,他还是一头红发。”桃夭说的这一点也出乎博衍的预料。
“您也是在订婚典礼之后便在没有见到过他吗?”
“不,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那之后,他怒气冲冲的来找我,问我与碧彤仙尊是何事开始的?”说道这里博衍一声苦笑,“我与碧彤从来只有同门之谊,并无半分男女之情。我也告诉了他,订婚之事只是权宜之计,可是他却丝毫听不进去,说曾见到我与碧彤举止亲密”
桃夭一脸发现了什么的表情盯着博衍。
博衍带着些恼意的白了她一眼,“我与碧彤从未有过越矩之事,委实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什么事,什么时候。”
“那您没有问他吗?”
“我自然是问了的”
“然后呢,他怎么说?”桃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他二话没说就与我动起手来。最初我还让着他一些,但他本就天赋异禀,当时又是盛怒,所以招招拼命,我也只好全力以赴了。”
“那是不是您把他打伤了,所以他后来才会有了那样的变化。”
博衍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桃夭,脸色不佳“你是来这听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