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梁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说出那番话来的。现在要扭转折御卿对自己的印象,就有些难了。
“你做不来,还有谁能做得来?”折御卿说道,“在我看来,天子之师你都能做的!不过你还足够年轻,不必着急伺候陛下,还是先从我这知府州开始,先做好我的老师吧。”
“不敢不敢。”孙维梁越发感觉到了压力,老师都出来了,这还了得。
折御卿看着孙维梁,停顿了一下,突然笑道:“听说你的志向,是凭经商重振孙家?志向不错,不过你可想过,上头无人,无论你多优秀,多努力,你的经商事业,都是做不大的。
不说别人,就说你爹,够优秀了。能够把孙家带到这个高度,一般人绝难想象。但沙谷津一事,却让孙家就此倒下。我承认,是我下令重罚孙家的。可是,若当时我的身边,有一个人能站出来为孙家说好话,让我知道孙家已经在努力弥补过失,减少损失。我就不会重罚孙家,孙家也不至于因此而垮掉。
现在的孙家,不缺经商之才,你大哥、二哥都是很好的掌柜之才。再加上你,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若你能在官场吃得开,为孙家撑起一张保护伞。那你对孙家的作用,就是雪中送炭,是家族顶梁柱。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臆测之言,可我手上有件事,却是现实发生的。你与胡庸一家,近来有些矛盾,对不对?凭你现在的能力,要对付胡庸,怕是很吃力吧?可在我这里,我不过说句话,就能让胡庸一家,吃不了兜着走。”
“老胡家的事,大帅怎么知道的?”这下不但孙维梁,何振东也有些震惊了。
“这小子,昨天还求我帮忙,替他跟老胡家牵线搭桥,协调关系呢。”
“没什么,”折御卿轻松道,“不过收到举报,胡家在地方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我看不过去,便决定派人前去排查。若确有此事,就地处理,以正民风。”
“太好了!”何振东一拍大腿,喜道,“这下全妥了。像胡庸家那样的,多少都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只要下去查,至少也是个流放的罪名,跑不掉。”
“可是据我所知,胡庸为人处世,还算谨慎,知道该收手时就收手,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孙维梁诧异道,“到底是什么人举报,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你还替胡家说话?”何振东大叫道,“你忘了老胡家如何对付你的了?”
“你还不知道吧,那胡庸修书一封给禁军的马宠,托其想办法除掉你。这是知晓分寸的人能干出来的?”折御卿说道。
“啊?还有这事!”孙维梁大吃一惊,旋即正色道,“若真是如此,我现在就敢断言,其信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