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吩咐士兵将胡家人押下去,待下午再行开堂。
“呸,小人得志!”胡善正被押回低矮的柴房,忍不住骂道,“他这就是故意的,故意在我们面前邀请那姓王的。以后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我弄死那小子。”
“爹,你真相信这事不是那个孙维梁干的?”胡善堂却关心这个,一直憋到现在,这才开口问道。
“别看他年纪小,那是个通情理的人,此事该不是他干的。”胡太爷点头。
“不是他还能有谁?”胡善正愤愤不平道,“自从他来到,咱家就一直不顺。要我说,他就是咱家相克,是咱家的大凶星。”
“二哥,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最好留点口德。”胡小妹说道,“我怎么感觉,这趟那孙维梁回来,与平日有些不同呢。”
“怎么不同?”胡太爷问道。
“说不好,女人的直觉吧。”胡小妹摇摇头。
“小妹也有这样的感觉?”老夫人惊讶道,“我也这么看唉。”
“奸计得逞,终日被咱家压着,这回终于翻身,当然与平日不同了。”胡善正嘟囔着。
孙维梁请客,各村有头有脸的人,自然都在邀请之列,家里坐不开,自然又占用了孙忠义的家园。惹得孙忠义拉着孙维梁,把换房子的事又叨叨了半天。
孙维梁安抚住孙忠义,招呼众人分主次坐定,充分发挥出前世酒场应酬的功力,什么趣事逸闻,仙狐鬼怪、江山社稷,都谈论的十分热闹。
孙维梁劝酒的重点,当然就是王东升,什么“客随主便,三杯定江山”、“为民除害,三杯表心诚”、“赴汤蹈火,三杯献忠心”,一套接一套的劝酒词,很快就酒至半酣。
途中,王东升起身入厕,孙维梁瞅准时机,给孙乐使个眼色,跟着出去。
“孙维梁是吧,”王东升酒有些上头,“你不错,很不错!跟着本官,有你的好处。”
孙维梁连忙把王东升拉到一边,悄声说道:“王大人,小人一直有件事要跟大人讲。只是人多嘴杂,不好出口。现在只有你我二人,还有我这个小跟班在。大人不要嫌我唐突,这事我确实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王东升大方道:“什么事尽管说,你怎么跟个娘们似得,婆婆妈妈的。”
“是这样,”孙维梁说道,“我这不是刚从河滨堡回来嘛。在河滨堡,我见到了折帅。折帅听说我是这里人,便跟我提起大人领命来查胡家一案。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跟折帅说了一句,我就说胡家虽然是大户,平日里虽有些跋扈,却没犯什么大案啊。
何都部署当时就在边上说了,这小子是本地人,对那里的人头熟悉。大帅你不是想考验一下他能不能当你的幕僚吗?这就是个好机会,让他把这差事接过去,让原先的王判官在旁做个监督。案子办好了,让王大人押着这小子回帅府交差。折帅一拍脑袋,对啊,这主意好,就这么办。
于是,折帅就给了我他的佩刀,让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