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兹男爵岭靠海的神殿守夜人已经把酒戒了,他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卷在一起的胡子打理了一下,并且为戴上了作为守夜人的专属头盔。
“酒这种东西,还真的耽误事啊。”
曾经的老酒鬼犹如骑士一般站在自己的小木屋前,感觉不到头疼的他显得格外的精神,就连那驼背的腰都直了一些,他看着男爵奉献着新抓来的人类,通过架杆送入那座深渊神庙之中。
真是一群可怕的人啊,看着为了自己的安全而毫无顾虑的牺牲别人的小贵族们,守夜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再如何,吃人和吃猩猩鹦鹉是不一样的。
“我亲爱的弟弟,你今天好像没有喝酒啊。”男爵领着一队小骑士和卫兵路过守夜人的时候,停下来对他说道。
“年纪大了,这个月每天喝酒都会梦到被人敲了一棍子,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会发现头又疼的厉害。”守夜人看着这个看上去远比自己年轻得多的哥哥,鞠身行礼说道,“再这样我觉得我会死在梦里,这块地方不错,我舍不得这里。”
“能这样最好。”男爵看着这个老得不像样子的弟弟,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那座破败的小木屋,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样还会节约我一笔开支。”
在守夜人的行礼下,男爵的队伍走出了这边禁忌之地,他有些迷茫的抬起头来,如果不是嫡出的话,或许自己会向其他的兄弟姐妹那样,被布兹男爵掐死后扔入无尽之海中吧。
回到木屋中的守夜人静静的坐在破床上,瓶子里的美妙液体已经打动不了他,那个曾经颓废的,只知道抱怨和饮酒的他,静静的思考着自己的人生。
整齐的脚步声在午夜时分从木屋外传来,和每天喝醉酒入梦的时候听到的一样,守夜人静想着,突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今天可没有喝酒,也没有睡觉!
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梦,看着推开门朝自己砸来一棒子的那人,守夜人赶忙躲闪,却不想慢了一拍,还是被棍子砸到了脑袋上,只不过有头盔的存在,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晕过去。
“哦?带头盔了?”纸人张笑看着守夜人,“把帽子摘了,不然会将你的脖子打断的。”
“等等!”守夜人捂着头盔,紧忙的后退了两步,“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看海的人!”
“哦?”纸人张收回哭丧棒,“怎么?又要威胁我?”
“来禁忌之地又有什么可威胁的?去男爵城堡告诉哥哥有人讽刺亡灵吗?那样恐怕第一个脑袋搬家的人就是他自己。”守夜人暗想着,手飞快的插入口袋里,掏出了几个塔勒递向纸人张,“我把钱还给你,不要打我,我嘴巴很严,不会将你的事说出去的。”
纸人张看着他手中的银币,和头盔下惊恐的表情,直到守夜人的头盔里布满了汗水,他才转身离去,“今天就不打昏你了,但一会发生的事情不要传出去,不然我会把你扔到海里去。”
“如您所愿,仁慈的先生。”看着走出房门的纸人张,守夜人吐了一口气,刚刚那一刻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早知道这样还要忌酒干嘛。
“怎么才出来?”紫色的月光下,站在海边的王乾看向出了小木屋的纸人张问道。
“没什么,在考虑杀与不杀的问题。”纸人张走到空地那里,按照惯例点燃了祭品,弄出来粮仓和渔网。
“那个老酒鬼反抗了?”
“恩,今天他没喝酒。”纸人张耸耸肩,“这对一个老酒鬼来说太不容易了。”
“别说这些了,抓紧时间打捞怨灵骷髅头。”王乾看着胸口那已经变成拳头大小的光圈,这都是一个月以来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