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又有什么办法在这个如同末世启示录的年代,人命贱如狗,没有足够的体力去野外开垦种植土地,没有一点武技没有一个亲人的女人,只能是这个下场。
至于在城市居民里找一个保护自己的丈夫,你得碰到一个敢接收你的才行。
而做着某种行业的她还没到老的无法工作的时候,就因为今天职业传承者们的过分举动而被赶出了酒馆。
卖可以,但起码得有价格,而且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个她一直坚守的底线成为了她通往地狱的渠道。
那三个被她碎蛋的职业者在恢复行动能力之后在某个小旅馆找到了正在接活的她,然后拖到了这间小巷里,开始为她所坚持的可笑底线上课。
当他们将一只匕首插入自己的身体里的时候,蒂塔纳爆发了生命中最激烈的反击。
她如同恶狗一般跃起,戳瞎他们的眼睛,咬断他们的喉咙,任由他们无情的攻击大在她的身上。
当她咬断第三个人的喉咙时,她知道,她也快死了,那把匕首不知道捅断了她多少根肠子,身上的肉和骨头混合在一起,她这个时候在想,如果当初在酒馆里接受帮忙的话,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死,然后继续苟且的活着。
她不信神灵,但神灵仿佛给了她一次机会,但她知道,一切都太晚了,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活下去了。
但她还要试试。
不过貌似失败了。
这个世界的起源在哪,是否自己一闭上眼睛,整个世界就终止了?
王乾看着这个瞳孔开始扩散的****,望着那已经被弄的不行的身体,最终还是伸手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将她拽到自己的面前。
“真是可怜的人啊。”
金色的光芒从王乾的手里赌入蒂塔纳的脑袋,让她的身上布满了金光,那些恐怖黏连在一起的红色血肉和白色碎骨开始复原,那内脏之中的伤口和插在肠子上的匕首开始移出她的体外,短短几秒钟,一个濒死状态的人就被王乾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
蒂塔纳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面前这个正在抓着自己头发的人,感受到身上的修复,她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是牧师的技能吗?”
“这是功德光。”王乾没有笑,而是十分严肃的看着她,“我传你一些自保的东西,希望你不要用在那些和你一样的可怜人身上。”
“是。”蒂塔纳答应道。
一些紫色和黑色的丝线涌入她的脑海里,让她头疼欲裂,那些丝线进入她的识海之后,纷纷转化为大量的知识,虽然她是舞女,但家里曾经也阔过,一些修行的书籍她也是看过的,但此时接收的那种全新力量运行方式又和她以往所知道的不同,直到所有的功法全部进入她的脑海之后,她才知道自己这个职业的名称,鬼修。
“这是你的身份牌,将来遇到了同僚拿出来给他们看看,别大水冲了龙王庙。”传功成功的王乾松开了手,代表着各种力量的光芒瞬间消失,看着脸上腾出汗水的舞女,王乾随手对给她一个小牌牌,“好好的用这个身份努力活着吧。”
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蒂塔纳翻看着那块小牌牌,只见牌子四方,幽暗,上面刻着酆都阎王钦点鬼差的字样。
蒂塔纳愣了愣,随后默默的将牌子放下,她先从尸体上扒下一件看着还算合身的衣服,随后将尸体身上的钱币全部收走。
“幽冥信仰,我会努力的师父。”
此时王乾和纸人张已经离开了聚集地,随行纸人的轿队正停在门口那里,纸人张将轿帘打开,王乾有些虚脱的走了进去。
“大人,给女徒弟开光很累吧。”看着略有疲惫的王乾,纸人张咧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