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这么一抱,那胖领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的手好像有些不对,居然落在我的屁股上,让我尴尬的是,落在我屁股上的手居然有些不老实,像是给我某种暗示或者信号,吓得我急忙松开他说道。
“各位稍等,我去割点猪肉回来!”
这只是借口,我是想逃离胖领导的魔掌,给了大头一个眼神之后,他走上来,拽着我就走,嘴里还叨唠着。
“走走走,咱哥俩一起去,弄个二十斤来!”
哥俩逃命似的离开了村部,走在去往食品的路上,大头气得连连吐了几口痰,一问之下,我才知道那个胖领导也给过他暗示,乐得我很想大声笑出来,这个世界真他娘的泰疯狂了,居然还有男人睡男人的事情。
“山子,你走了十几天,有没有什么收获,我看那个领导没安什么好心,你还是留在村里,咱哥仨一起还能有个照应!”
大头和我并排走着,他和陈慧结婚以后,整个人看上去春风得意,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出口成脏了。
我将中山王尚的事情大略的说了一下,他听完了也是一头雾水,眼瞅着就要到屠夫佬那儿了,我俩也就没再叽歪,他老远就咧开嘴,笑着大喊屠夫佬。
“叔,给切二十斤肉,村里来了不少领导,中午加餐,你记村里的账就成!”
“没有,你个小兔崽子,让你他娘的给我结账,拖拖拉拉的,还想吃肉,猪毛都没有!”
屠夫佬穿着防水的工作服,坐在椅子上,用剁肉的刀修着指甲,满脸怒气,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叔,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那正月头,哪能往外吐钱呢,本想着给你结账,村长又不见了,这么着,你把肉剁给我,咱下午就结账!”
屠夫佬的脾气很火爆,大头很客气,一边给他递烟,一边说着,我站在一旁,看着案板上的几块肉,摸了摸鼻子问屠夫佬。
“叔,这去年是多少钱,咱现在又不是没钱,去年南门山的矿石卖了,村子里不是每家每户都分了几块钱吗,这么着,你剁给我,现在就跟我去领?”
我才说完,屠夫佬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手里的刀哐啷一声嵌在案板上微微发颤,瞪着我和大头,惊讶的说。
“你说啥,分钱,分他娘的屁,你去问问,谁家拿了一分,我告诉你俩,往后想吃肉,这事儿得给我整明白咯!”
我看着大头,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指着他的鼻子就骂道。
“你他娘的干的啥事,马上回去,让全村人都来,每家每户该给多少就给多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咱们不能拿群众的钱!”
可能是我救过大头的命,他见我发火了,转身就往回跑,我瞅着案板上的猪肉,对屠夫佬说道。
“叔,带上肉,走,跟我去村部,咱们该咋办就咋办,是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见我这么说,屠夫佬满是横肉的脸上顿时就笑了,扛起一块肉,那满是油腻的手拉着我就往村部里跑,我想甩开他,可又怕他反悔,将猪肉扛回去,只好让他拽着。
我不在的这十几天,村里的广播站都建好了,张芳甜美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扒拉扒拉几声之后,田埂上,菜地里……听说是领钱,群众一窝蜂的往村部跑。
我担心人多出事情,急忙招呼孙宁宁,让她帮忙维持秩序,她瞪着我,竖起拇指说道。
“果然是我看上的男人,一回来就发福利,这事儿是大功一件,回头我让县里给你报道报道!”
我一向很反感上报纸什么的,成为明人对我来说是一种束缚,于是抓着她软若无骨的手,笑嘻嘻的说道。
“你丫的别多事,这事非但不能报道,你还得帮我阻止报道,否则,咱俩的关系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