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蛋的话让我惊悚得很,尚未喘气过来,又来了警车,让矮子别怕,其实我紧张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弄不好,警车可能是抓咱哥仨的。
不过当眼镜捧着骨灰盒的时候,我提起的心也跟放下了,拉着矮子,当场跪在地上,对着眼镜磕了几个头。
“犯人昨晚上在牢里死了,是畏罪自杀,你们都起来,操办后事吧!”
眼镜将骨灰盒放在矮子的手里,转身就上车走了,我拍了拍矮子的肩膀,起身取找大头,哥仨一起送了矮叔最后一程。
矮叔的死不可避免,可他的死因让我很难相信,一般犯人死亡,需要家属认领尸骨,像这样亲自送骨灰来的,我从未听说过,他极为可能是被屈打而死或者饮鸩而亡,人都不在了,我也没有怂恿矮子去追究真正的死因。
有人离世,终结是一件难过的事情,哥仨悲恸了好几天心情才略有好转转,寻思着孙宁宁去了省里,眼下正是重返大王山的好时机,于是就带着陈慧和矮子,从牛皮寨乡而上。
路过山脚农家的时候,我见到了那个小男孩,他坐在田埂上弄得满身都是泥巴,额头上有道紫色的伤疤,像是摔的,于是对陈慧说。
“慧儿,你看那个小孩,大头不能生育,你俩虽然离婚了,可毕竟在一起睡了几个月,等回来以后,将这个孩子领走,给大头养着,日后养老送终!”
陈慧嬉笑着答应了,她一路上不顾矮子的感受,跟我粘搭得很近,是不是的刺挠我,弄得我差点就要喷出鼻血了,好在矮子背着三八大盖走在前面,我心里虽然憋得辛苦,但手还是过足了瘾,从陈慧的屁股到后背,再到前胸和肚皮,凡是能摸的地方,我都尽力摸了几遍。
因为贪恋这种紧张的激情感,我和陈慧走得很慢,以至于前头的矮子三番五次的,骂骂咧咧的催我。
“山子哥,我说你俩在后头磨磨唧唧的干啥呢,难不成还能一边走,一边干,想睡觉,回来的时候你俩抱着在泥巴田里滚都没人说,这会儿江家已死,咱没了对头,可得抓紧时间干活了!”
矮子一辈子么说过什么有道理的话,不过这话却说得了一半,我暂时和陈慧分开,笑呵呵的瞅着他说着。
“你呀,典型的吃不到葡萄,换作是你,只怕早就扒拉裤子开干了,你给哥记住一点,咱有一个永远都无法打败的敌人,那就是正义,任何时候,都别冒失了!”
我这话很好理解,矮子却非缠着我,要我说明白正义是谁,一路问到光头的藏身之地,更口出狂言的说要一刀劈了正义,陈慧在旁乐得呵呵发笑。
“矮子,你丫的真是个猪,正义他并不是人,是一种精神,我们现在干的事情是反正义的,是黑暗的,你懂看吗?”
陈慧偏着头说着,那小巧的脸在月色下甚是好看,我瞅了一眼当初光头丧身的地方,血渍已经不见了,折断的树枝也长出了嫩绿的新芽,光头的死亡过程已经被时间冲淡。
“山子哥,咱是现在下墓子,还是明天白天下,我瞅着这地儿邪乎,可别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陈慧瞅着那个被炸出来的洞口说道,眼里全是恐惧,我也看了一眼,暗暗的光线下,居然能看清楚洞口上有新鲜的泥土翻出来。
“这是……难道最近有人进去过?”
想了想,我快走几步,靠近了些,伸手摸了摸那些刨痕,当矮子撑开手电的时候,那刨痕里居然反射出一种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