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屠夫佬死了,死得很蹊跷,也很诡异,而且耽搁了我跟鬲丽丽串供的最佳时机。
赶回到村子以后,我火速跑回家换上衣服,忍痛拒绝了张芳亲热的请求,筏着舟子赶到对岸,坐在水库边上等着麻子和鬲丽丽。
水库边上洗衣服的小少妇和骚婆娘三五成群,即便是入秋了,她们还是光着脚丫子站在水里,胸口也跟着搓衣服的动作晃来晃去,可惜我心情欠佳,并没有仔细的评头论足。
眯着眼睛,听着哗啦啦的水花声,我躺在舟子里等得很是焦急,耳朵眼子里忽然听到有几个婆娘叽歪道。
“你们知道吧,屠夫佬昨天夜里死了!”
“早知道啦,听说是在再泡猪的木桶里!”
“是呀,今儿早上抬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那家伙,猪毛猪食灌得满嘴都是,怪吓人的!”
“你们就八婆吧,他是被鬼掐死的,可不是在泡猪桶里淹死!”
……
听到这里,我咕噜一声翻身坐起来,瞅着那几个婆娘嚷嚷道。
“你们几个娘们吃饱撑了,没事咒别人死干吗,前天我还看见他杀猪,没事就去偷男人,瞎嚷嚷啥呢!”
“哎呦喂,你现在发迹了,谁敢在你面前瞎说,要是不信啊,你自个儿去瞅瞅,尸体还搁在食品呢!”
村里大部分人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很是吃惊,跳下舟子就往食品跑。
矮小的食品外头围了不少人,芳子的爹娘也在,见我来了,她娘就急忙招呼我。
“山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瞅瞅,这叫什么事儿,婶儿我活了几十年,头一次见人这样去的!”
我鼻子缩了缩,强人着骚臭的气味,走到人群前头,食品的大门没有关,屠夫佬就躺在椅子上,素面朝天的死了。
“婶儿这他娘的咋回事,叔才过五十九,咋就没了?”疑惑的问了一句,我抬腿就准备往里走,谁料胳膊却让芳子她爹拉住。
“山子,别进去,老哥死得有些蹊跷,脸都被抓得稀巴烂,大腿的肉也被撕了一块下来!”
“什么?”我顿时惊悚万分,瞥开他的手,蹑手蹑足的往里走,靠近了些,才看一眼,恶心得我捂住肚子就吐。
屠夫佬的脸上血肉模糊,从嘴角到两边的耳根子都被撕开了,我左右看了一眼,在泡死猪的木桶上发现了一件黑色的长衫。
“鬼脸人?”
望着那件黑影,我径直的走了过去,拾起来看了看,嗅了嗅,上头除了有猪屎的臭味外,还夹带着很弄的血腥味,惊得我三两步就退了出去。
“叔,死者为大,还是尽快下葬了,也到处声张,这事邪乎得很,至于花销我来出好了!”
望着芳子他爹,我一边说,一边摸了两百块钱给他,他为人十分市侩,见有钱收,点头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