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气里的味道很刺激,我进去之后就连打了几个喷嚏。
里头已经是翻天覆地,地板上被打开了一个漆黑的洞,灯光照过去,只见阵阵青烟飘起。
不用说,举父肯定是躲进去了,它油光的毛被烈火点燃,现在估计是皮开肉绽。
我担心爆炸来得凶狠,瞅着乌黑的洞口就说道:“矮子,小蝶,里头是举父,你们敢进去吗?”
“不敢又能怎么样呢,被咬死好过被炸死!”
矮子倒提着尖刀,弯腰就往下钻,里头突然传来一声哀嚎,吓得他咕噜一声又爬了出来。
“孬种!”南小蝶将手电含在嘴里,双手网口袋一摸,扯出两把尖刀来,低头就下去了。
我跟在她身后,提醒了她一句:“小心点,举父可能会暴走!”
矮子在我身后,瞧瞧的捅了我一下,战战兢兢的说道:“山哥,暴走是什么意思,跟爆炸有关系吗?”
我不想跟矮子啰嗦,将灯光往前照,所见皆是一片漆黑,空气里出了烧糊的味儿外,还参杂了很重的霉味。
“原来又是一个暗道,难怪先前进来没有发现举父”想了想,前头的南小蝶忽然噗呲一声,放了个很响的臭屁,惊得我后脖子上冷汗直流。
“山哥,你别吓唬我好不好,以前咱是不怕死,可现在,该享受的还没享受够,可不能现在就死了!”
矮子停下来不再跟上,扒拉一句后,前头的南小蝶也不走了,弄得我撞在她后背上,浑身顿时就起毛。
“山子,你看看,举父已经不行了!”
侧身过来,借着南小蝶的手电,我看到举父四脚朝天的躺着,那烧焦的肚皮上被划来一道很大的口子,肠子和胃都挤出来了。
它周围全是血,一滩滩的,触目惊心。
可它尚未彻底断气,胸口还在起伏,发出笨重的喘息声。
我瞅了一眼,胃液就往嗓子眼里窜。
身后仅有的两个小弟走过来,见这幅光景,摸出手枪就打,砰砰的枪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很震耳,弄得头顶上灰尘刷刷的往下落。
它皮糙肉厚,几枪过后,呼吸声依旧,我担心它会反扑过来,当即对俩小弟说。
“你俩过去,那刀往它心窝子扎,将它的心掏出来!”
俩小弟可能以为举父已经归西了,摸出刀就冲过去,可不等他俩接近,那举父突然翻身坐起,抡起爪子,照着他俩的腿上抓去。
一切来太突然了,俩小弟万千没反应过来,腿肚子上就血肉模糊,吧嗒两声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求救。
“山哥,救我……”
“救命啊……救命啊!”
我脸上肌肉跳动了一下,伸手拦住正要上前的矮子,冷酷无情的说道。
“别莽撞,他俩已经没救了,咱仨就瞅着,等爆炸以后再说!”
“可是他俩……”矮子有些焦急,单手指着两个哀嚎的小弟,满脸都是不甘心的说:“咱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不,这不叫残忍,干这行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回去以后,多给点钱他们的家人就成了!”
南小蝶蹲下来,目不转睛的瞅着哀嚎的小弟,冷冰冰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