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前些日子《新闻视角》里报道的,那个在体育场里骚包的傻大个,背着个小娘们跑得比特么野猪都快,老子都怀疑他打了兴奋剂。”
这回轮到陈刚脸色变了,因为陈刚想起了一个细节:
记得出狱那天遇到了车力,送自己到天峰娱乐后,只有车力看到自己进了李赛红的办公室,关键时刻,那个王一帆突然莫名其妙闯了进来。
要命的是王一帆居然是王卫国的儿子。
这是纯属巧合还是精心布局?
如果是精心布局的话,车力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随时都可能把老窝给掀翻了。
陈刚再也待不下去了。
“三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需要我陈刚出力的时候,知会一声,随叫随到,突然想起点事来,兄弟先走一步。”
“哎,兄弟,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事想麻烦你。”
“啥事?”
“地里的庄稼’熟了,想请你帮我收割一下……。”
“没问题。”
……
陈刚回到出租屋之时,车力和菜狗等几人正在打牌。
一个个光着膀子露着纹身,不是挠库当就是挠屁股,车力本没有纹身,为了融合进这个败类主义大家庭,主动纹了身。
不同于别人花里胡哨的动物纹身,车力纹了一个宋朝的人物:宋江。
用车力的话说,自己要做个对兄弟如手足的及时雨。
单纯的打牌没意思,所以打牌一般都有噱头。
而这几个人的赌注则是纸条,输了的在脸上贴纸条,每张纸条上都画了一只乌龟。
菜狗没有辱没自己的外号,一张面盆大脸上“爬”满了乌龟,鼻子一出气,纸条如招魂幡一般飞舞。
菜狗五音不全,而且天生一副公鸭嗓,但这都阻挡不了菜狗对音乐的向往,没事就爱哼唱两句。
最近,菜狗迷上了那首大火的《隐形的翅膀》,拉屎蹲坑都不忘唱两嗓子。
别人打牌嘴里都是骂骂咧咧的,菜狗却是津津有味的哼起了《隐形的翅膀》。
不过那副比腾格尔老爷子还粗犷的嗓门,愣是把《隐形的翅膀》唱出了《精忠报国》的豪迈。
菜狗那投入的表情,把身边几个牌友折磨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又一地。
“啪”的一声,菜狗的后脑勺上挨了一巴掌:
“龟儿子,人家唱歌要钱,你特么唱歌要命。”
看到陈刚回来后,几人放下了纸牌,纷纷道:
“刚哥回来了。”
“来,打两把。”
陈刚和平常表现的并无两样,骂骂咧咧道:
“瞧你们这点出息,要打牌咱就赌大的,来真的,往脸上贴乌龟算哪门子鸟事?老子不打,丢不起那人。”
“刚哥,这不是还没开张吗?兄弟们手头有点紧?”
陈刚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车力:
“兄弟,去买点好烟好酒,再捎些熟食花生米,咱们边吃边聊,不是手头紧吗?领你们开开荤的日子快要到来了。”
几人听后大喜,一副摩拳擦掌大干一场的样子。
等车力拿钱走了以后,陈刚转身将门窗都关上,关上之前还探头往外看了几眼。
陈刚将其余几人叫了过来,四五个脑袋凑在了一起,陈刚沉声道:
“我怀疑咱们兄弟之中出了叛徒,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一句话如一滴水落入翻滚的热油中。
“刚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