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7(2 / 2)

看着金玉凤消失的背影,他呆呆地望着那道后门口。

本来充满激动的心情,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窿。他失望的表情,虽然在戴着面具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随之而来的泪水却再也无法掩饰他痛苦的内心。

那金玉凤转身进去时,也泪水汪汪往下掉。当时她见着孙可望时,确实不知那人是谁,当听他自己说是爸爸时,她的心中也猛地颤了一下,脱口而出地喊了一声爸,但那血脉亲情又马上让一股油燃而起的怒气冲得无踪无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腔怨恨。同时,她当时正在角色的情绪当中,沉浸在李亚仙苦难遭遇的那种怨愤之中还没完全回过神来。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刚平静了一些,心中也有些不忍心。正想回去看看,那下半场开演的锣声又响了。

孙可望正站在黑暗的巷子里伤神之时,梁紫玉突然纵身而来:

“快走,有人追过来了。”说完推了孙可望一下。

“这时死巷子,那头不通。”禅明一下反应了过来,他来时,已经将这巷子观察了一番。

“上房,你先走我,拿着我的拐杖。”梁紫玉将手中拐杖递了过去。

“那你呢?”

“别管我,我自有办法,我的轻功比你好,容易跑脱。”婆婆催着禅明快走。

“那好,我先走一步。”禅明说完,纵身翻上了房顶,隐没在黑色之中

原来,追来的人是刘进忠。他进戏院时,四处观望,突见人群中有一个身着身材较高,穿着粗麻蓝色长衫,腰间扎着一圈草绳,如下力长工样的人的身影很熟悉似的,正在想是谁,那人却不见。后来,在戏院中又似乎见到了那人,见那人站着望着台上在鼓掌,他瞥了一眼却不认识,就回身坐下,突然又觉得那人的身形是如此的熟悉,不由又站起身来观望,但那人又已经不见了,他又坐下来。可他总觉得那里不对,突然想起那身形与孙可望有些相象,一个激灵地跳了起来,对身边的钱正豪和邓驹说:

“快跟我来,有发现。”说完就往戏院外跑去。

就在他们起身之时,梁紫玉就看见了,孙可望走后,她就坐在他的位子上观看四周。见了几人从前面往后面冲来,知是有状况,就悄悄地梭出来给孙可望报信。

刘进忠几人在戏院门前问了那门子,说是刚才有人往这后巷子来了,便追了过来。

巷子里黑黑的,几个人一直冲到头都没有看见有人,正疑惑,突听那邓驹说:

“从房上跑了,你们看。”那邓驹是跟踪高手,过来一看,见没有人影就到处仔细察看,见一边墙面有脚蹬的印迹一下就明白了。

刘进忠匆匆地跑过来一看,说道:

“追!”

话音刚落,耳边就突感有暗器射来。

他来不及示警,头一偏,躲过突袭而来的一支暗器。身却响起一声闷哼:

“哎哟,我遭了。”邓驹已被暗器打中右膀子,入骨三分,痛得他一声厉叫,一看见是一根粗大的铁针,正插在膀子上,尾尖还在颤动着。

他的叫声刚落,那刘进忠和钱正豪突然右摆左闪,又是两枚铁针射向他们。

钱正豪本来就手提双刀,立即挥动双手,舞起一片刀光护住前身。刘进忠也抽刀下蹲,将刀在头顶旋转,挡住来袭。

那邓驹一边捂住膀子,一边往暗器射来的方向望去。

“在房顶上。”他大声叫着。

那钱正豪听见邓驹的叫喊,腾身而起,一边用刀光护住全身,一边双脚快速飞蹬墙面,就往房顶升去。刘进忠也用刀尖一插墙面,手一撑脚一踏就借力就往房顶窜去。

就在两人将上房顶之时,一铺瓦片向着二人飞泄而来,力道之猛,如箭雨一般。钱正豪的刀光击落了大部分迎面而来的瓦片,却有两小块突破刀光,分别击中他的前额和左手背,他“呀”地一声,脚下一软就掉了下来,前额已流出了鲜血。

刘进忠借刀的反弹之力跃升而来,一只脚刚踏上房檐,那瓦片就象长了眼似的,连续打来。刘进忠双手无器,脚刚落实,还未站稳,就被击中胫骨,一个趔趄就往后倒去,他也是了得,身子刚一后倒,就借势一个后空翻,稳稳站在了地上,那腿胫却已钻心地疼痛起来。

“是那个龟儿子,有种的你就下来,让我看一看,不敢显像呀,是不是变成耗子了。”刘进忠见一时攻不上房去,就在下面咋呼起来。

他在底下吼了半天,那房顶就是没有动静。三人侧起耳朵听了一下,听不出什么。那钱正豪也不顾额头正在流血,一挥双刀又攻了上去,这次很顺利,可上了房顶一看,哪里有什么人,一溜房顶望过是一览无余,黑黑的瓦面空荡荡的,只有几张瓦片还杂乱地摆在那里。

“跑了,跑了。”

钱正豪在房顶上气急败坏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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