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人呢?”
“就是,好狡猾的小子,说上个茅厕,结果从茅厕侧面翻墙到了邻居家,连续翻墙,竟然让他跑了。”
“抓住他……”
一群人从一个后门跑出来,吆喝声从远而近,迅速往前追赶。
巷子里只有风儿悠悠飘荡,雪花儿飘飘,人影没有,只有一只大黑狗,走了过来。
“咦,没人,去哪了?”
“散开追!”
“咦,是黑包。”
“啊,刘脓也在吧,快跑……”
“慢着,不要怂,我们人多不怕。”
“等会等会,你看它驮着东西。”
“呃……”
人群蒙蔽,这位狗爷您老这是玩啥呢,看不懂啊。
黑大头仰着狗头,看都不看这些人,带着睥睨四方的架势,顾盼有风。
狗鼻子不断耸动,闻着空气中的一个个气味,最终身后跟着一群人,到了苟大壮的家里,站在院子中。
这要让刘备看到,一定骂它就是个夯货,早这样我还问个屁的路,咱们不早就到了。
黑大头坚决不服气:“汪汪,是你没有问我,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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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二妹来到黑大头跟前,手持牛耳弯刀,放在黑大头的鼻子上,来回轻轻地滑动,眼睛戏虐的看着黑大头。
“我从小杀狗宰羊,很熟悉你们的味道、身体构造,对你们的神情能看懂一些。
所以——我知道你平日里虽然很是不靠谱,却听得懂人话——所以别和老娘我装傻充愣。
懂?”
黑大头狗鼻子凉飕飕,狗心崩溃:大耳朵,你就是个缺货,这不是坑爷是什么,我不就翘了几天狗尾巴,你至于这么狠,把我送到肉贩子手里,呜呜,遭了狗罪了。
黑大头浑身狗毛吓的一个劲的抖动,连连点着狗头,
苟二妹看到害怕的黑大头,心里终于舒服了点,眼睛闪着寒光,嘴里问道:“你驮着的东西,我闻着应该是羊肉,那么这些羊肉是我摊子上的吧?”
黑大头连连点头,狗尾巴摇曳,狗脸笑开了花:是您的,我这不看您不在,害怕被人抢了,给您装回家,我可好了。
苟二妹不看黑大头的表演,抬了抬手。
有人上前把口袋抓下来解开,往里一看。
“我卡,这是搬家的节奏。
这重量,这数量,肉摊子上啥也没了吧。”
苟二妹眼皮跳动,忍住心中的怒火,继续问道:“说说看,那个刘脓去哪了?”
黑大头摇了摇头,委屈的狗眼含泪,呜咽有声。
“那他没来?”
黑大头摇了摇头,表示来了。
“就是说和你一起来的,还把我家的羊肉做进门礼,还没给钱对吧?”
黑大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意思:这是他的主意,您老看我这样子,我就是个苦力。
苟二妹就知道是这样,心里那个气啊,你他妈上别人家拜访,还带着被人家自己的东西,还他妈不给钱,你就这么报答救命之恩?
主人家总要接待一番,奥,合着就是白走了一圈,你还赚了顿吃喝——你这是要气死主人家的节奏吗?
“就是说你们这对脓包一起来,结果他自己走了,你却不知道去哪了。
咦,难道你们看到一个逃跑的人了?”
屋子里走出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突然说话。
黑大头一看到来人,吓的狗脸变色,连连点头,是这样。
“哦,也就是刘备让你把东西送来,他和那个人一起离开。
是不是这样?”
中年人再问黑大头。
黑大头又点了点狗头,泪眼婆娑,您老说的太对了,我就是个背货的苦力狗。
“两个问题,你答对了,今天不收拾你还好好招待你。
你说错了,杀了吃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