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阳敢亲自对宗宝出手,替朱孝天出头,那他也绝对不会张耀阳好过。
再加上,张耀阳爷爷是副殿主这重身份,要是让他爷爷知道自己孙子在他手中吃了大亏,肯定会动用背后的关系,对他下手,早晚也是死仇。
可他现在得罪的势力还少吗?
还会怕多几个仇人?
“大胆!”
见秦朗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朱孝tiānnù目而视:“张少爷是何等身份,岂容你这种升斗小民肆意冒犯?还不跪下磕头认错,再自赏耳光向张少爷赔罪?要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不用了。”
张耀阳脸色阴沉,摆了一下手:“我现在已经改变主意了。”
朱孝天眼睛一亮,立刻煽风点火地说道:“张少爷,这人敢咒你死,必须要严惩不贷,千万不能放过他。”
张耀阳瞪了他一眼:“我还用你教?”
“是是是……”
朱孝天脸色一僵,悻悻一笑。
“你自挖双眼,拔了舌头,再断去四肢,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回过头,看着脸色如常的秦朗,张耀阳顿时狞笑道:“当然,你也可以不选择这么做,不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此话一出,所有人目光闪烁了一下。
不过倒也没有感到什么意外,仿佛都在预料中。
他们都对张耀阳平时的霸道和张狂,十分熟悉,对于这种咄咄逼人的事,早已司空见惯。
“呵。”
扫了一眼四周围观群众的表情,秦朗感觉有些好笑。
张耀阳不分青红皂白,动手打了宗宝,本就是理亏在先。
现在还颐指气使,用威胁的口吻,高高在上的命令他自废?
张耀阳到底哪来的优越感?
秦朗一脸淡然:“废话说完了,是么?”
张耀阳眼睛一眯,目光中闪烁着寒芒:“看来,你是存心找死?”
“我可能会死,但你肯定是看不到了。”
秦朗脚步一迈,从一处角落里,拎了一张白色的椅子过来,从容地坐下:“不过,你被人打成猪头的样子,或许现在在场的人都会看到。”
“喔?”
张耀阳扫了一眼四周,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后,冷冷地看着秦朗:“你还敢在这动手打我?”
“你太高估自己了。”
秦朗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右手托着半边脸颊:“凭你的身份,还没有资格让我亲自动手。”
“是吗?那我现在就站在这不动……”
张耀阳双手抱臂,冷笑一声:“我倒想看看,在江南城这块地面上,谁会有泼天大胆,敢对我张耀阳动手。”
秦朗目光一闪,嘴角掀起一抹弧度:“那今天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张耀阳目光一凝。
当他的双眼接触到秦朗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心中没由来的突了一下,感觉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就想往后退一步。
可就在他脚步刚抬起的时候,眼前忽地一黑,一阵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声,传遍了全场。
紧接着,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张耀阳就像一个沙包一样,倒飞而出。
砰!
张耀阳的身体刚好砸在朱孝天的几位朋友身上,顿时人仰马翻,痛嚎不止。
围观的群众们一愣,急忙朝着四面八方散开。
一时间,全场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