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村里,靠西北边的一个房屋内,那个年轻的女子正独自一人倒在炕上,她闭着眼睛,嘴角正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而刘大朗此时却正在院里给他家的驴喂草料,他一边往驴槽子里放草料,一边对着毛驴轻声念叨着,“驴儿啊!那个姑娘说要对我报恩,可我根本就没做什么啊!她就这样赖在我家不走了,弄得我现在都不敢进屋了。
嘎吱……
刘大郎听见声音转头一看,就见那个被自己从山里背出来的姑娘,此时正站在自家门口羞答答的望着自己,刘大郎喂驴的动作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那女子漫步走到刘大朗跟前,语气柔弱道;“刘大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刘大郎紧张的搓了搓手道;“姑…姑娘,其实…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刘大哥,你是不是嫌弃我?
看着眼前女子那快要哭了的样子,刘大郎更懵了,自己也没说啥啊!她咋还要哭了呢?
刘大哥……
女子眨着那双水润的眼眸,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刘大郎挠了挠后脑勺,语气有些不太好意思,“姑娘,你昨天说的真不行,我就一个人,家里也没啥积蓄,根本就没钱娶媳妇,你要是跟了我,往后就都得过苦日子了。
女子伸出了自己那柔嫩的小手,一把握住了刘大郎那格外粗糙的手掌,“刘大哥,我不怕吃苦,你就留下我吧。
感受着手心里的柔嫩,刘大朗顿时心猿意马起来,他满脸通红的望着眼前的姑娘,嘴唇上下动了动,然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女人的身子向前倾了倾,一下子搂住了刘大郎的腰,“刘大哥,我姓白,你叫我小云就行。
刘大郎此时的身体僵硬极了,感受着怀里那陌生的触感,他一动都不敢动。
小云…
刘大郎在心里念着。
白云缩在刘大郎怀里,眼里闪烁着得逞的光芒。
几日后,村里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他们谈论的都是刘大郎和他的新媳妇。
鬼屋那,子夜和子墨正在院子里闲坐,子墨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师傅,那个女的果然不对劲,我刚才去看了一下,那个刘大郎如今变得脸色发青,就连走路都左摇右晃的了,我还听说他家毛驴这几天老是叫个不停,吵的左邻右舍意见都挺大的。
嘎嘣…噗…嘎嘣…噗……
子夜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吐着瓜子皮道;“我合计那个女的肯定是山里的精怪,可是那个刘大郎又没来找我们,我们也没法去帮他啊!毕竟那个女的如今可是他媳妇呢!
说的也是。子墨点头道。
师傅,那个刘大郎是不是快死了啊!
子夜吐了个瓜子皮摇了摇头道;“这个可不好说。
夜里,刘大郎家,白云摸黑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她看了一眼身旁还在呼呼大睡的男人,她冲着刘大郎张口吐出一股雾气,紧接着刘大郎连呼噜声都没了,他是彻底睡死过去了。
白云低下头,与刘大郎嘴贴着嘴,她轻轻一吸,刘大郎体内的精气就被她给吸出来了。
白云在吸收精气的过程中,她的身体都是忽闪忽闪的,有时都能清楚的显现出她身体内部的骨架,森白森白的,格外恐怖。
嗯昂嗯昂~
嗯昂嗯昂~
院外的那头毛驴又开始叫上了,白云在黑暗中抬起身子,看向窗外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刘大郎家的墙外,子夜和子墨这会儿正蹲在那。
子墨小声对子夜道;“师傅,你刚才看见他们屋里那一闪而过的光了吗?
子夜没说话,她反而是一直紧盯着院里的那头驴看。
师傅,我看那头驴肯定是得疯病了,要不然它怎么会老在大半夜的叫个不停。
子夜摇了摇头,“不是疯病,那都是一头老驴了,我瞧着它应该是感应到了不对劲,想要提醒刘大郎些什么。
可惜啊!那个刘大郎如今可是被那精怪给迷了心智。
塌嘛的,叫叫叫,天天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噼里啪啦…
乒乒乓乓…
大晚上的老叫个什么劲啊…
子夜二人听着从周围传来的叫骂声,他俩便悄悄的离开了这里,回到鬼屋之后,俩人才松了一口气。
师傅,刚才真是太惊险了,还好那些人没有出来,只是在家里叫骂着。
子夜摸着下巴思索着,“墨儿,要不让鬼仆去探探情况?无论如何我们也得摸清那个女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是威胁到我们可就不好了。
师傅说的对,我们如今好不容易刚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可不想再折腾了。子墨点着头说着。
可是师傅,要是鬼仆不愿意去怎么办?他这段时间总是爱闹脾气。
你就告诉他刘大郎家有他需要的东西,他要是想恢复魂体,准能去。话落,子夜就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