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路上,子夜俩人还正好遇到了寻着子墨气息找过来的梅鹰。
姑娘,你们走了咋没跟人家说一声呢?
见梅鹰那一脸委屈的模样,子墨也很无奈的好吧,当时情况紧急,他又不在,自己也没法通知他啊!
行了,你没事就回葫芦里去。子夜瞪着梅鹰挥手道。
真是的,姑娘总是这样,用完了人家就丢,哼!话落,梅鹰便化作一缕青烟,飘进了子墨脖子上的血葫芦里。
走吧!我们回家。子夜看向子墨道。
子墨轻轻勾起唇角,点了下头。
几日后,子墨忽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镇子里的人全都萎靡不振的,就像是好久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似的,这件事他也跟师傅说过一次,可师傅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直到……
夜里,原本正在熟睡的子墨,竟突然变得惊慌起来,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额头逐渐冒出一些虚汗,看样子很是不好。
师傅…不…不要……
子墨嘴里轻声念叨着。
同样的咸水镇,同样的纸扎店,不同的是里面的子夜和子墨都是二十来岁的模样,俩人的容颜不再是稚嫩的了,而是都充满了成熟的韵味。
此时,已经二十来岁的子墨这会儿都已经跪在地上了,他红着眼眶,满脸恳求的抱住了子夜的腰,“师傅,不要,别走……
放开,我不是你师傅,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徒弟。二十来岁的子夜神色冷漠道。
不不不,师傅,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起那样的心思了。
子墨,你真是让我感到恶心。子夜低下头,神情厌恶的看着子墨说着。
看着子夜那对自己充满嫌恶的眼神,子墨觉得自己的世界彻底崩溃了,师傅不能这么对他的,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而已,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不……
一声悲愤的怒吼声从东屋传来,听见声音的子夜,连鞋都没穿就跑向了东屋。
墨儿…
子夜一开门,看见的就是子墨满头大汗,一脸惨白的坐在床上。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
子墨眨了眨眼睛,他将目光看向床边的子夜,随后他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一把抱住了子夜的腰。
到底怎么了?看着这样的子墨,子夜实在是很不放心。
子墨依旧什么话都没说,他也不敢说,自己努力要隐藏在心中的事,那么不堪的事,他谁都不能说,只要……只要她还在就好,子墨不停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梦里的事绝不可能会发生,绝…不…可…能……
片刻后,子墨松开了抱着子夜腰间的手臂,他看向子夜语气平静道;“师傅,我没事了,你快回去睡吧!
你真没事?子夜还是有些担心。
子墨咧着嘴,无声的笑了笑,“放心吧,我真没事,刚刚就是做了个噩梦,冷不丁的被吓到了而已。
见子墨如此说,子夜直接便坐在了子墨床上看着他问,“到底是做什么噩梦了?
子墨眼神闪了下,随后笑着答道;“我梦见师傅离开我了,不要我了。
傻瓜,你怎么会做这梦呢?子夜一脸无奈的点了下子墨的额头。
谁知道呢!子墨低下头轻声嘟囔了一句。
那要不要我陪你睡啊?子夜眨着眼睛,有些调皮的看着他。
子墨藏在被窝里的手突然紧握,但他面上依旧很淡定道;“师傅,我现在都快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
好好好,知道你现在是大人了,那你继续睡吧,我回去了。话落,子夜起身就离开了东屋。
看着被关上的屋门,子墨一下子倒在了床上,他伸手捂住眼睛,没人发现,丝丝水意自他眼角流出。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子墨没想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依旧每晚都在做相同的噩梦,一段日子下来,子墨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不仅是他,镇子里如今都有不少人,因为睡眠不足而猝死了,这也导致了纸扎店这段时间也很忙碌,花圈,冥纸,还有一些其他的纸扎类,子墨和子夜每天都在辛苦的准备着。
看着日渐憔悴的子墨,子夜说不着急那是假的,可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子夜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她只知道子墨夜里总是睡不好,哪怕她去药店买了好多安神药来,都没啥用。
今夜,子夜决定跟子墨一起睡,她到想看看,怎么整个镇子里的人除了她,咋都睡不好呢?
晚上,子墨神情有些纠结的看着子夜,“师傅,你真要跟我一起睡啊?
有什么问题?子夜说着便直接脱了鞋子,上了子墨的床。
师傅,可是我都长大了。子墨皱眉道。
子夜表情古怪的瞅着子墨,“你是在拐弯抹角的说我老吗?
师傅…
子墨这会儿都无语了。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过来睡觉。话落,子夜直接就躺下了。
见此,子墨也没了办法,最后,他也只好认命的吹灭了油灯,合衣躺在了床上。
把被子盖上。黑暗中,子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