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静谧异常,一阵阵微风拂过,粘在萧逸的鼻尖上,一股血腥味便直接钻进萧逸的鼻孔。作为血魔老祖的亲传弟子,也是唯一弟子,萧逸对血腥之气,可谓再熟悉不过,此刻空气中的血气未散,便表示众无赖离去时间不长,而院中却更是一片狼藉,一滩滩黑红色的血迹陈在泥土众中,还有数块断缸残瓦的碎片,散落在院中,向后来人昭示着,之前的打斗是何等的激烈。
见到如此狼藉的景象,萧逸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怒火,仅以这破败之景,便可推断出陈未明当时受了何等的侮辱,又是受了何等重的伤与折磨。萧逸面色阴翳的慢慢踱步走到院中,轻轻的拾起地上的一片残瓦,然后顺手向某个方向一甩,“砰!”一声巨响,残瓦落在一块门板上,并未立时碎掉,那尖锐的一端,却是紧紧的镶嵌在了门板之中。
“出来吧。”萧逸淡漠的开口,其态度比之与陈氏母女交谈时,可谓大相径庭。
随着萧逸的话音刚落,便只见那门板之后,慢慢的立起一个人影,个子又瘦又小,一脸的阴厉之色,只是那额头之上,有一抹淡淡的血点,仔细看去,才发现,萧逸方才随手掷出的那片残瓦,尖端直接刺破了一指厚的木板,刺中了在后面躲藏的这
这又瘦又小的人一出来,便一脸狠辣的望向萧逸,只是当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身后那块木板上时,却是瞳孔陡然一缩,眼中露出极其震撼与难以置信的神色。
“若非我有事要询你,方才那块碎瓦,插中的,便不只是你额头上的一点这么简单。”萧逸淡淡的开口,望着面前这身高不足四尺的瘦小男子,弯腰,用手指沾起一点血渍,然后抬头望向这瘦小男子。
“告诉我,这血,是谁的?”这瘦小男子正是先前将陈未明的腿骨踹断,奉赖狗之命,在此地等候陈氏母女归来的三子。三子盯着萧逸,一言不发,对萧逸的问话,更是恍若未闻。
“很好,既然你不说,那我只好逼着你说了。”萧逸目光一厉,手诛百人的气势一瞬间爆发出来,盯着面前的三子,犹如一头雄狮,在盯着一只落伍的羔羊。此时,只见三子嘴角边露出一抹冷笑,然后在萧逸早有预料之下,向院外奔去。
雪儿家的围墙与萧逸师尊家一样,皆是用半人高的篱笆围就,此刻三子嘴角边挂着一丝得意的冷笑,身形轻盈的跨过与自己相差不多的篱笆墙,然后迅速的向着不远处奔逃而去。
在三子想来,虽然萧逸有一身蛮力,能将那残瓦射进木板一指有余,但若要与自己比拼速度,那是痴人说梦,不说整个临江城,最起码,自己在速度方面,还从未输给过任何人。
是故尽管对萧逸的手法感到骇然,但由于对自己速度的自信,三子并未将萧逸放在眼中,虽不知这面容俊朗,但却一身戾气的青年来此作甚,又与陈家有何关系,但三子也知晓,不可与萧逸正面相抗,但唯有速度,却是萧逸万万所不能及的!
三子想法很美好,他甚至臆想到萧逸望见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他面前消失之时的愕然与愤怒,也想到了萧逸未将自己及时的擒住时的懊悔与沮丧。却从未想到自己被抓到时的狼狈与不堪,因为三子对于自己的速度很自信,非常自信!
“有意思……”
望着远处一蹦一跳,还不时回过头来,望着自己露出一脸挑衅与奚落神色的侏儒三子,萧逸的嘴角慢慢的张开一抹和煦的笑容。“好久没有看到过如此卖力且投入的表演了啊……”
萧逸长叹一声。颇有种“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的感慨与惆怅,望着渐行渐远的三子,似乎已然将近淡出自己视线的长跑者,萧逸再一次笑了。
“时间到,游戏结束!”“唰!”随着萧逸话音刚落,便只听到一声破空之音,萧逸的身影立时消失在原地,片刻,在百步之外,再次出现萧逸的残影,接着,数道破空之声夹杂着萧逸的残影,顺着三子疾奔的方向而,面前这看似可怜瘦小的无赖,之前对陈雪的爹爹,也必定下过狠手,这一点,对鲜血颇为敏感的萧逸,仅从其身上散发的陈未明的血味便能辨析出来。是故,之所以如此对待三子,一者,乃是为更好的逼问其陈大叔的下落,毕竟作为无赖而言,三子未曾辱没了自己的行当,对萧逸尽放狂妄之言。二者,便是为陈未明报仇,毕竟三子也必定对陈未明百般折磨,若非萧逸想从其口中知晓陈未明的下落,怕是早就一掌将其毙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