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灿烂的日子,吴双带着管亥,景正,谢星等人乘着斗舰前往鄱阳县城,风平岛上已经没有多余的水田,若是开荒造田,在这个全靠人力劳作的时代,效率实在太低,吴双可等不及,好在手中有钱,来鄱阳县买地便是了。
鄱阳县地处南方,离中原战乱之地有些距离,加上有鄱阳湖的水源保证,湖附近倒是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稻田,只可惜虽然没有兵灾,匪患却是多如牛毛。平民百姓根本无法自己种田。
唯有官府和当地豪强望族,因为手中有兵将,山贼河盗一般不敢来招惹,所以农田大都集中在官府和豪族手中,百姓只能去官府豪强那里租种农田,才能受到他们的军队保护,可是一年下来种出的粮食大半被当做租子收了去,余下的粮食又得被官府收税征收掉一部分,最后到手中的粮食,仅供糊口而已,若是遇到灾年收成不好,几乎剩不下多少粮食。
所以百姓宁愿当兵吃饷,或者落草为寇,也不愿租种田地,这就导致鄱阳县大批的稻田无人耕种,官府豪强却也不在意,反正自家粮仓里有的是粮米,整个豫章郡地广人稀,多几亩田少几亩田并无区别。
鄱阳县城中,吴双带着管亥等人在一家酒肆坐下,看着街道上往来的人群,听着小贩的吆喝声,倒也觉得颇为新奇。
鄱阳县城坐落在鄱阳湖东岸的一处平原上,县城并不大,四周城墙高不过七八米,城内的房屋大都是低矮的瓦房,唯有官府府邸和几处豪强的宅院显得有些气势,这些豪强的宅院都以围墙环绕,看不清内里的情形,门口都有军士把守,寻常人不得进入。
不多时,身着便装的谢星回到酒肆道,“主公,属下已经打听过了,这鄱阳县的水田,大都集中在官府和本县的三家望族手中。不过数量最多的,还是官府。”
“那此地田亩价钱几何?”吴双问道。
“回主公,本县的三家望族,田地售价在一千二百钱到一千四百钱之间,但是官府的田地,是一千钱上下,若是我们购买的田亩数量如此巨大,价钱还可以谈的下来。”
“噢?为何官府的田地这般便宜?”吴双问道。
谢星道,“这鄱阳县令刘成,素性贪婪,本是前些年贿赂豫章郡守刘茂买来的县令,到任之后便四处搜刮,以官府的名义强占民田,私定税率,导致民怨四起,百姓宁愿去租种三家望族的田地,也不肯种官府的地,刘成搜刮来的地大多成了荒田。因此价格要比几大望族的田地便宜不少。”
“原来如此,那我们确实应该去县令那里买田地了。”吴双道,“可有打探到耕牛的信息?”
“回主公,我大汉律法,耕牛不可私自买卖,皆有官府登记造册,民众耕牛也不可私自宰杀,官府的耕牛倒是可以租借,属下以为,我们租借官府的耕牛更为划算。”谢星不愧是做过官家采购的人,对市场的买卖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