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官船旗舰立刻发现了这边情况,“敌袭,准备战斗!”
厉声的嘶喊回荡在江面上,旗舰之上的旗手拼命的挥舞令旗,示意船队摆开阵势应敌。
只是三百米的距离实在太短,短到诺大的船队还未来得及转向,敌人便已经飞驰而至。
两艘斗舰顺水而行,速度极快,很快就超过了江心,只见一条铁索连接在两艘斗舰之间,待前面的斗舰驶过江心,立刻调转船头,两艘斗舰与官船的斗舰成垂直的阵势,随着两艘斗舰调转船头顺流而下,成包抄之势冲向官船,中间的铁索撞上官船,使得两艘斗舰在铁索的扯动下迅速向中间靠拢,从左右两侧与官船斗舰接舷。
船还未接舷,船首的男子已经飞身而起,直扑官船,男子落地,立马有几支长枪刺来,男子手中一双短戟周身一舞,荡开全部的长枪,接着就地一滚,欺近一众官兵身前,短戟挥出,官兵鲜血四溅。官船船舷处顿时被杀出一个缺口,男子身后的人挥舞着各种武器跳上船来,这伙人一看就是水战好手,在甲板上闪转腾挪如履平地,而且所使用的的武器大多是弯刀,短戟之类的武器,适合在狭小的空间战斗。
此刻便显出短武器的优势来,进攻一方的众人在甲板上与船舱中杀得顺手,彼此之间又配合得极为到位,反观官船一方,虽然士兵都配有长枪和弓箭,但是双方接舷太快,弓箭尚未来得及施展对方便已经近身,不得已只能靠着长枪战斗,在如此拥挤的甲板上,长枪兵一旦被打乱了阵型,那和赤手空拳也没什么两样。
官船旗舰上的战斗随着主将被孤傲男子一戟斩杀后便接近尾声了,余下的士兵见势不妙一个翻身跳入江中,逃命去了。
孤傲男子嘴角一撇,从地上拾起一张长弓,随手从箭壶中抽出四支箭,张弓搭箭,竟是四箭齐发,朝着另一艘官船斗舰射去,“噗噗噗噗!”随着四声箭矢入体的声音,斗舰上的四个黄祖士兵应声而倒,翻身掉下船去。男子不紧不慢的又抽出四支箭,再度发射,又是四人中箭,斗舰上的黄祖士兵见此,几乎要吓破了胆,纷纷朝着甲板尾部逃去,这边斗舰上的人趁势飞身登船,在孤傲男子的弓箭压制下干净利落的解决了战斗。
战斗持续时间并不长,四艘官船斗舰的敌人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舱底划桨的民夫待在舱底不敢动。六艘货船本来就只有几个看押货物的士兵,其余都是划桨的民夫。孤傲男子吩咐手下控制住六艘货船的民夫,让他们继续划桨,将船队往南边港口驶过去,自己领着其余的斗舰朝着北岸港口冲过去。
北岸港口本来就只有几十个士兵把守着,见江上的战斗只持续了片刻,就以己方全军覆灭告终,吓得当场就要逃跑,要不是领头的士兵押着阵,怕是早就一哄而散了,斗舰上的男子看了这情形,慢悠悠的抬起手中的长弓,挽弓如满月,一支箭矢直直对着领头的士兵,嘴角扬起,露出不屑的笑意,领头的士兵被这箭指着,终于承受不住压力,额头上汗如雨下,招呼一声“撤!”,然后抱头鼠窜。
兵不血刃占领了北岸的港口,孤傲男子朝着手下吩咐道,“这些人必定会逃回夏口去搬救兵,一来一回不过三四个时辰,事不宜迟,立刻组织所有船只,运送百姓过江,到了南岸,给大家发点口粮,让他们自谋生路去吧。”
“是,大哥。”手下汉子得了命令,立刻登上箭塔,朝着江边百姓传达了孤傲男子的命令,江边百姓见官兵被杀散,原本还以为又遇上河盗土匪,正惊疑不定中,听得这些人要帮他们渡江,还要给他们发粮食,顿时欢呼雀跃,蜂拥着靠近港口等待登船。
十艘斗舰被组织着运送百姓,还好此处的江面不宽,一个来回也才一个半个时辰,孤傲男子指挥着百姓排好队上船,手下的一众汉子也都在帮着老人小孩登船,少女莺莺此刻开心的穿梭在人群中,催促着百姓上船,男子看着妹妹如此开心,孤傲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宠溺的笑来。
将近傍晚,剩下最后一批百姓登船,少女莺莺忙碌了一个下午,也有些疲倦了,不过看到所有人都安全渡江,还是觉得十分畅快,莺莺准备跟随大家一起登船,却见不远处的江边一棵树下,躺着一个小女孩,看样子是无人照顾,又没法自己起身,所以被遗忘在了江边,莺莺赶紧跑过去,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瘦得皮包骨头,脸色暗沉,有气无力的躺在树下,眼神中毫无神采的望着江面。
“小妹妹,来,姐姐扶你上船,只要上了船,过了江,就有好日子过了。”莺莺一把扶起小女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