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向东紧蹙的眉头,似乎一瞬间就因为林允堂的话舒展开了。
正巧这时林允堂将车停在精实集团大楼门前,他熄了火,微微侧身对孟向东说,“孟先生,我这就打电话给陈姨,让她在房间里确认一下,看看*上是否有悠然小姐残留的头发。”
孟向东点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孟向东回到办公室,约莫半个多小时之后,林允堂敲门进来,“孟先生,陈姨在悠然小姐躺过的*上发现了两三根长发,房间里只有悠然小姐孟先生我和陈姨以及两名手下进入过,除了悠然小姐,剩下我们所有人都是短发,所以陈姨找到的长发可以确定是悠然的。”
孟向东看着林允堂,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笑意,“允堂,做得好!”
找到了悠然的头发,孟向东也提供了自己的头发,交给林允堂送去做dna鉴定。
林允堂回来之后向孟向东汇报,预计七天左右会出结果。
孟向东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桌上一直摆着,摆了很多年的沈素的照片,他探手过去拿起相框,对着照片中巧笑倩兮的沈素,眉目温柔的自言自语道:“素素,你知道吗?你失去消息的这么些年,我从不断找你,到最后习惯去找一个和你最像的女人来替代你的存在,可是这世上哪里会有女人和你最像,她们都不是你,不可能像你,直到我在霍震炀的婚礼上看到然然,然然是你的女儿,她当然是这世上和你最像的……
从那场婚礼之后,我就在想着,要得到然然,可是素素,知道你和我开了多么大的玩笑吗?然然竟然会是我们的女儿,是我的女儿,是你为我生的女儿!”
林允堂看孟先生好像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也不打扰他,默默的退了出去。
等待dna出结果这几天,孟向东没有再出现在医院,只是每天都会派林允堂去医院,确定一下悠然的情况。
当然,不管是孟向东亦或是林允堂,都不可能接近得了悠然的病房半步。
几天里,悠然就乖乖的在病房养身体,时而灵感来的时候,画画图。
她住院的第二天,天籁就来看了她,她们大学四年住在一起,现在又在同一间公司,天籁来看她很正常,只是不正常的是,天籁是和霍震煊一起过来的。
悠然偷偷的问天籁,她是不是和总经理之间有什么关系,天籁很肯定的告诉她,她和总经理霍震煊没有任何关系。
悠然也知道,天籁那么冷淡的性格,说是无关,大抵就是真的没有关系的,她便也不好再乱猜。
霍震炀每天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病房里陪着她,他需要处理的公事真的太多了,所以基本上,骆天每天都会出现在她病房两回,一回是把霍震炀今天需要处理的公事及需要签核的文件搬来,一回则是来取回那些文件。
悠然每天看着这个男人,忙着批阅文件,忙着用电脑开国际视讯会议,忙着打电话和人谈事情,还要忙着陪她说话,喂她吃饭,甚至是晚上还要挤在病房的那个小沙发里睡觉,她就觉得心疼,当然除了心疼,还有一种被他这样爱护着,这样放在最重要位置上珍视的一种喜悦感。
像霍震炀这样的男人,有多少女人趋之若鹜,可是他从来没有任何绯闻,不会跟任何女人关系*不清,洁身自好到夸张的地步。
但是这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他对她那么好,好到她不知该怎么形容,大的事情,他不会放她自己去面对,他会给她一个坚实可靠的怀抱,让她遮风挡雨;细小的事情,他也几乎面面俱到,从来不需要她费心半点。
这样的霍震炀,让她怎么能对他不动心呀?
悠然偎在病*上,腿上搭着她的大绘图本,原本她脑袋里,一闪而过一个构思,她就拿起笔来想把这个构思画出来。
沙发处,霍震炀正对着电脑,和国际上的合作伙伴开会,他口中吐出一口流利的英语,偶尔会有一两个手势,颇有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感觉。
悠然画着画着,眸光就被霍震炀吸引了过去,她的英语不太好,大学的时候几次考试都是八十分上下,所以霍震炀说的那些专业性很强的英语,她基本上听不太懂,可是她只是看着他那样子,就想起一句话,说男人在认真工作的时候是最迷人的,而他此时,就是那么的迷人。
悠然拿起橡皮擦,几下子就把刚才勾勒出的首饰的草图抹掉,鬼使神差般的,画起了霍震炀的素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