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城的局势十分紧张,那批起义者占领了万神殿区和荷文区的大部分,而在剩下的各个城区中他们的活动也十分活跃……”
“他们是一群暴徒,而不是什么起义者。”阿图瓦公爵在旁边轻声提醒。
洛月白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最关键的事情在于,这群暴徒虽然暂时停止了大规模的打砸行为,但是他们仍然掌握有武装,在五号冲击夏台狱的行动中,他们得到了武器库中众多的军用重武器,这是对于白城形势最大的威胁。”
阿方索二世端坐在自己的扶手椅中,摩挲着自己精心保养的山羊胡,虽然看上去像是在仔细听着洛月白的讲话,但是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了窗户外面,团结宫外依旧碧空如洗,三两只白鸽化作的黑点自远方飞过,似乎与往常一般无二,并无变化。
“那么洛卿认为针对目前的情势,我应该怎么做呢?”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当阿方索二世的目光从窗外收回的时候,洛月白察觉到他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悲伤。
“萨托里斯·洛认为我们应该积极地与起义者们谈判,并且在一定程度上面满足他们的一些非法诉求,”阿图瓦公爵仿佛专门为阿方索二世补充道:“洛月白上将,您认为呢?”
洛月白对上了阿图瓦伯爵,但是丝毫猜不出来他心中的实际想法:“我认为,暂时地安稳起义者们还是必要的。”
“哦,洛卿也是这么认为麽?”
“是的,毕竟现在的我们主要的精力还花在清理伊丽莎白·欧根妮的党羽身上,如果能够平稳地解决起义者的问题,那么对于帝国政局来讲自然是最好的。”
阿方索二世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毕竟他们还是我的子民嘛,作为一个君王,他的职责不仅仅是作为帝国统一的象征,他同样应该是所有子民的严父与慈母,用威严与宽容治理国家,这是古之贤君所留的格言。”
“但是,”阿图瓦公爵在旁边说道:“帝国尊严不容亵渎,帝国法律不容践踏,这同样也是先王们留下的箴言。现在这群暴民竟然胆敢攻击团结宫和胜利宫,这是对于帝国法律与尊严最为可耻与不可容忍的亵渎,对此我们必须严惩!”
听完阿图瓦公爵的话,阿方索二世没有立刻回答,在王座之上,他有些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宝冠:“的确,帝国与皇帝的尊严不容轻视,虽然萨托里斯·洛认为我们应当对于起义者保持一定的宽容……洛卿,我还是很想听听你的建议。”
阿方索二世再次把问题抛到了洛月白跟前,很显然他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洛月白再次看了一眼阿图瓦公爵,但是他已经把视线移开,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那双镶金线的龙皮长靴的脚尖。
“陛下,我认为还有一点是目前我们所暂时忽略的,但是又是至关重要的。”洛月白缓缓地组织起自己的语言:“在5月7日,我们出动了“阿方索大帝号”航空母艇,对于占星塔进行了空中打击,并且严重破坏了占星塔塔身,特别是其中的收容段。”
“等等,占星塔的绝大部分塔身不是处在地底麽?”
“实际上,在那一晚,占星塔周围出现了局部的现实扭曲,用灵能理论来讲,就是说超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的联系太过紧密,以至于影响了现实世界的信息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