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是大喜,忙都扭头望了过去,只听那人欢声叫道:“在这里了,原来这池塘是从外头引了活水进来,在这墙底下有进水的豁口,那两人估摸着是从这里跑了……”
太子闻言本以为找到了人,正欣喜间却听那人这么一喊,登时更是怒气冲天,高声吼叫道:“既然知道了还不快给我去追?!追不回来人,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众人一听忙就朝着洞口纷纷涌去。
待沉入水中,众人这才发觉水塘下墙角果真留有很大一个孔洞,流水汩汩,方才那两人一定就是从这里逃走了。
众人这才纷纷逆水而上,钻出洞外,便见一条小河蜿蜒流过紫檀堡,小河两旁却是杂草丛生,有一人多高,把一条不深的小河挡得严严实实。
一干人纷纷涌出,顺着小河流向便追了出去。这些个侍卫跟随太子已久,知道太子脾性最是阴狠毒辣不过,笑着就能杀人的。如今他暴跳如雷,若是不把方才那两个小子给抓回来,估计大家性命难保。
一想到平日里太子的狠辣手段,一众侍卫心头直冒寒气,一上了岸也不用催促,一个个争先恐后,飞也似地追去了。
此时月色稍霁,紫檀堡内太子脸色阴沉得吓人,北静王在一旁便轻笑一声安慰道:“太子殿下,你也不必着急,就算那两人跑了又能如何?”
太子听了脸色更是阴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他冷冷望了北静王一眼,恨声说道:“你说呢?咱们说的话都叫那人听去了,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咱们可该怎么办?那奸贼本来就看我父子不顺眼,如今更是要借故为难我们了。”
北静王一听便笑道:“对啊,既然他已经视你父子为眼中钉肉中刺,急着想要拔除,那你说什么做什么又有什么干系?再则,你已经自封太子,你以为他就不知道么?”
太子听了便冷哼一声道:“他知道了又如何,这天下本来就是我父子的,他从我父亲手里盗取了天下,难道我就不能夺回来么?”
北静王听他这么一说登时轻笑一声便不再说话,眼见太子满脸怒容瞧着自己,北静王便轻轻咳了一声道:“如今夜也深了,我困顿不堪,这就要先告辞了。”
说罢,他一转身飘然而去,衣袂随风浮动,仙气十足。
谁知他将将走了没几步,就听太子在他身后冷笑连连:“北静王,你打的什么心思,莫以为我就瞧不出来,你无非就是想看鹤蚌相争,再来个渔翁得利,对不对?”
北静王步伐原本潇洒飘逸,猛然听了这一番话登时身形为之一滞。他缓缓回头望了太子一眼,目光阴森怕人。
太子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敢自封为太子。可即便是他,在北静王狠历冰冷的目光瞪视下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慌忙闭上了嘴。
北静王这才冷冷一笑,扬长而去。
直等北静王身影消失不见,太子这才冲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喃喃骂道:“做你娘的春秋大梦!你以为那奸贼是个傻子不成?他就瞧不破你的心思?别到时候弄得四处为敌,我瞧你该怎么办!”
此时惨淡的月光下,眼前池塘破碎不堪,他皱眉瞧了几眼,突觉身单影只,不由得一转身也进了屋子。
此时屋内也是一片狼藉,处处都是血渍。瞧得他更是厌恶难忍,一时又是火起,冲着屋外便吼叫道:“琪官儿,你个贱人,还敢躲着我么,还不快滚过来给我唱戏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