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啷!
宝剑出鞘之声鳞次响起。
陆郑氏放眼一看,这些洛阳来的少爷兵将,没别的本领,随身物品倒是一个比一个昂贵。
宝剑无锋,却是异常光鲜明亮,想来是经常拿在手里盘...
比赛时的那个皇族宗亲赫然也在其中,只见他一脸不忿地说道:“你这毒妇,竟敢辱没我等,当真想尝试我的剑刃锋利否?”
陆郑氏淡定从容的站在原地,身后和四周同时亮出弓弩短箭,乍一看数之不清。
“你们...想要造反吗?我们可是戍卫皇宫的虎贲军!”那皇族子弟见此秒怂,不由吓得后退半步。
陆郑氏杏腮微动,浅浅笑道:“戍卫皇宫?呵,那小女子就有些不解了,诸位不在洛阳城里好好当差,来我府上做甚?莫非当我这里是皇宫了?”
“哈哈哈...”
听闻此言,不论是陆府家丁,还是街旁路人纷纷大笑,那笑容是如此的肆无忌惮!
“不许笑,听到没人!你们这帮庶民安敢如此放肆!!”
少爷兵将们浑然四顾,他们何时被如此像跳梁小丑般戏耍过,这便是强龙难压地头蛇的最现实写照了。
而且还是条奄奄一息的病龙...
陆郑氏并未制止家丁和平民的畅笑,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站在原地静静瞧着,眼珠灵动间透着水晶般的光芒。
“吵吵什么!”
突然间,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从后面轿中响起。
掀帘,身穿大红华服的杨彪从中走出,双脚踩实,稍整衣冠,在几名女俾的服侍下排众走出。
来到近前,第一眼便落在陆郑氏的身上,略做端详,不由轻哼一声,捻须眯眼说道:“你身为未亡人,着装却如此奢丽,就不怕闲人诟病吗?”
陆郑氏先是欠身行礼,随后才道:“下官自幼家贫,卖于夫家为童媳,不曾想竟守寡多年,亏得乡亲父老的抬爱与照应,下官才有今日成就,却是不怕那些闲言碎语。”
杨彪冷哼道:“小小县丞竟也妄自尊大,下官二字叫起来,你不觉得硌牙吗?”
陆郑氏雍容不迫地说道:“下官不才,齿小气锐庸食俸禄,却也从未觉得硌牙。”
“哼。”
杨彪被怼的没脾气,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谈的人。
再者说,人家有官职在身,句句说的有板有眼,别说官大官小,在你这个朝廷三公面前自称下官,也并不失礼呀?
杨彪吹胡子瞪眼地说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子,老夫还当真小瞧了这小小的晋阳之地!”
陆郑氏不急不缓地回道:“晋阳虽小,五脏俱全,不过太尉大人乃是见多识广之人,可千万别和这些贵公子们一样,分不清皇宫和陆府。”
“你...”
“大胆遗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