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狂风四起,并且这股狂风,是以唐衫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吹去。
从李世民所在的位置来看,就好像是唐衫杵了下禅杖,整个人就变身超级赛亚人一样,除了没得头发外,僧袍都被狂风吹得烈烈作响。
又是一阵飞沙走石,扑上前来的道士被迷住了眼睛,被狂风吹得连连后腿。
唐衫拔出禅杖,继续不急不缓的先前走去,任何靠近他三米的道士,都被吹得向后退走。
若不想最后被吹入河中,就只能向两边退开。
于是,唐衫很顺利的,站到了沣水河边,这才收了御气诀,让飘舞的僧袍,落回原处。
李世民放在扶手上的双手,此时已经紧紧的抓着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强忍着失态的冲动。
道门中人不敢上前,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围在唐衫四周。
“死秃驴,不光偷袭,还仗势欺人。”
“有种等黄冠子起来在斗啊?”
“有能耐你敢和袁天师碰一碰么?”
唐衫也不回应,又将禅杖往地上一杵,顿时就吓得七嘴八舌的道士闭了嘴。
不过这一次没有狂风,只是将禅杖插到了河沙里面。
李世民见状眉头一皱,心说怎么不灵了?原来还是提前估算了天气,只不过第三次算错了。
道门中人也回过神来,正要开口奚落,话都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去了。
如果说唐衫之前招来狂风,是提前测算了天气的话,那么现在他的僧袍无风而动,就只能归于法术了。
不仅如此,随着唐衫念诵经文,一卷佛经从他乘坐的马车上飞了起来,凌空转了两圈后,飘到他的身前。
就这么凌空飘着,缓缓展开。
现场鸦雀无声,就连呼吸都变轻了,生怕打扰到唐衫施法。
只见佛经完全展开后,唐衫抬手一拨,也没碰着佛经,佛经就自动飘到一旁,随风招展。
在接着,唐衫拔出禅杖,在用力的插入地面,舌绽春雷的喝了一声。
湍急的河水,缓缓分开。
鸦雀无声的现场,整齐划一的发出倒抽凉气的声音。
“断河分江,断河分江!”
“佛子威武!”
“圣僧佛法无边!”
“你们看!水面下有木桩!”
“原来李淳风是这样踏浪而行的。”
“骗子!”
“骗子!骗子!”
众人惊异之余,也发现了河中的木桩。
顿时间,受到蒙骗的屈辱,涌上心头,这么多年,真是吃不完的亏,上不完的当啊。
无名之火熊熊燃烧,当第一声骗子被人喊出,更多的声音遥相呼应,最后连成一片。
其声势,惊天骇地。
道门中人此时根本不敢吭声,生怕会被淹没在群众的怒火之中,还在河里的李淳风不扑腾了,也不知道是想找河床上的地缝,还是先把自己给淹死,来个一了百了。
“陛下,法术,他真的会法术啊陛下!”
杨公公低声的嘶吼,将李世民散发的思维给拉了回来,他看着宝相庄严的唐衫,又看向缩着脖子当鸵鸟的道门中人,最后看向了站在看台之下的袁天罡。
打天下的皇帝,战场厮杀养出来的杀气,形同实质一般,直刺袁天罡的背心。
一时间,袁天罡犹如芒刺在背,心知在不出手,恐怕太清宫上下,会被砍得干干净净。
道袍无风而起,须发无风而动,他手掐剑诀,竖起来转了那么两圈,就见沣水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漩涡渐渐扩大,随后形成了水龙卷,将李淳风托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