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折腾他了,小杜啊,你有多少天没吃饱饭了。”林启元幽幽的说。
杜小牧抬头看了看房顶,“好久了,从那次打架之后,咱们就没吃饱过。”
“哥带你吃一顿饱的去。”
楼下的辩论依然在继续,却有人注意到了苏宁,或者说是注意到了二楼送下来的一杯酒。
二楼一般只有身份显赫的贵族才能登楼,能够被二楼请上一杯酒,那基本就是让楼上的贵族给看上了,不论是哪种贵族,皆是已经登上了贵族的大船,将来的飞黄腾达必不可少。
只不过没人知道,那位身着紫金道袍,看起来身份尊贵的道士腰间那枚皇室勋章是他偷来的。
“这位姑娘何德何能会被楼上的大人看上,莫非有些真才实学?”端坐在周围的士子看向苏宁。
这里皆是风流人物,能够在这里获得一席之地的人,自然也是学识渊博之士,见到被二楼贵族看上的竟然是一个无名少女,心中自然不忿。
正在往嘴里塞东西,都没来得及喝酒的苏宁倏地被一群人注视着,手中的糕点顿时放了下来。
这群人说的都是一些经世济民的国策,她怎么会知道这些,自己混进来根本就是来看热闹的,怎么突然目光都到自己这边了。
“姑娘,说几句吧。”侍从提醒道,二楼的酒水递下来了,若是不拿出点真材实料,难免会被人挤兑。
“啊?”苏宁疑惑的问,“说什么呀?”
“说说您对此次论题的看法。”侍从回答道。
苏宁赶紧拉拉身边还在看报纸的尺武楚,向他求助,“小楚,怎么办呀。”
尺武楚疑惑的抬起头,坐姿也并不是这些风流倜傥的跪坐姿态,而是一副散漫的姿势,后背倚靠在圆柱上,两条腿翘在一起,在众人眼中看起来更是失仪。
“怎么啦?”他疑惑的问道。
此时端坐在正中央的年青士子提起袖子,行礼道:“姑娘,有何高见?”
尺武楚看了一眼,那位年青士子,然后挠挠头,问道:“强国论?”
侍从低声道:“列强纷争,入主中原。”
“哦,懂了懂了。”尺武楚心底笑了笑,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虽然不懂这些学术派都讲了什么,但是要说到列强纷争,自己还是看过几页战国策的,无非就是一些富国强民的方法。
他清了清嗓子,把林启元送下来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起身道:“诸国打来打去,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一场战争打下来,轻则千人,重则万人的损伤,最后赋税徭役加重,民不聊生。我认为入主中原这事是个好事,不过光看到中原,格局未免太小,当以天下为目标,只有天下只剩下一个声音,才不会再起战乱,国富民强,还不是指日可待?”
“说得好,一群人鼠目寸光,格局太小,也配和准圣的学生论道,呸!”林启元一边鼓掌一边从楼上走了下来,“不愧是准圣的弟子,目光格局都不是这群井底之蛙能够比拟的。”
“准圣的学生,莫不是那位遇蛟龙处斩蛟龙的楚公子?”
“是他,就是他,还有前几天在三河滩驱散沉兵谷煞气的,也是他干的。”林启元傲然道,仿佛是自己干的一样。
“拜见楚公子。”
众人顿时跪地拜服。
林启元立刻朝着他挤眉弄眼,“走啊,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