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厅堂内灯火通明,赵岗的到来让刚睡下的王员外不得不起身见他。
这位体型臃肿,肚子挺起来几乎比苏宁两层都厚实的员外坐在一张宽阔的椅子上,身体将椅子的缝隙挤满,脸上堆着笑意,两条眼睛眯成缝。
“赵岗,怎么有钱了?带着人打上门寻仇来了?还是找到我那两颗珍珠找两个人护着送来还我?”王员外笑眯眯的端起茶盏在嘴边抿了一口。
赵岗陪笑着说:“王员外说笑了,把小人的家卖了,也不值您那两颗珍珠的钱啊。”
他将尺武楚带了过来,“这位是圣儒学宫那位准圣人的弟子,楚公子……”
王员外立马站了起来,仔细打量着尺武楚,“原来是王夫子的学生,快看茶。”
“楚公子这次前来,莫非是为了我与赵家的恩怨而来?”
尺武楚笑着点头道:“是的。”
“既然楚公子都来了,我那两颗珍珠想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货色,公子既然要照顾一下赵家,我自然也要卖公子这个面子。”
王员外一副很大度的样子,拍拍肚子道:“来人,去把赵姑娘请出来。”
“在下与赵家的恩怨本就并非什么大事,想不到竟然惊动了楚公子的大驾,还劳烦公子这么晚亲自跑一趟,真是罪过。”
尺武楚对于这位王员外的态度有些意外,按照赵岗的描述,他本以为这位员外会是非常难缠的人,少不得要刁难自己一番,没想到这位员外竟然听闻自己身份之后态度转变这么大。
“想不到王员外竟是如此心胸宽阔之人,这般胸襟气度,我走了这么远的路,竟然都没有遇到过能有一位豪杰能与员外相提并论的人,果然是风流无双之人。”
尺武楚嘴角抽了抽,这种恭维的话,说出来舌头都疼,得亏不是雷雨天,不然指定又要让雷劈一次。
“哈哈,楚公子不愧是读书人,说起话来直往人心坎里钻,好听!真好听!”
“员外宰相肚里能撑船,这等肚量,再好听也不为过。”
尺武楚想着,自己一定是中午的时候,被那个杜小牧传染了,这种不要脸的话居然开始张口就来了。
不过这点阿谀奉承的话能够把这件事情轻松摆平,这也是一件好事吧。
片刻后,一位体型消瘦的女子被带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并未被撕破,只是精气神有些憔悴,看来只是吃了些苦头,并未受伤。
“楚公子,这位赵姑娘自打被带到王家可是一点伤没受,都是她自己撞门打人还咬人。”
“无妨无妨,既然王员外如此开明,在下就不多打扰了,夜深寒气重,员外早些休息吧,以后若是得空,再来打扰员外。”尺武楚笑着告辞。
“那便不留楚公子,若是白天,必然要留楚公子好好喝一杯才行。”
两人客套的寒暄了一会儿,互相吹捧一番后,尺武楚喝了口茶水说着以后一定会再来的客套话,然后被家丁带出院子。
就在赵岗带着三人离开院子,王家大门紧闭之后,厅堂的屏风后,一位面冠如玉的男子走了出来。
王观昌,这位在河仓古城被尺武楚在清月阁画舫之上被打的颜面尽失的王家公子,终于在楼兰城等到了尺武楚。
“昌儿,现在人也走了,该做的都做了,还需要叔叔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