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武楚轻笑,“行吧,那便走一趟吧。”他看了一眼房间里还在睡觉的苏宁,嘱咐小二道:“一会儿我要是不回来,就给她准备些早饭。”
“公子此去当小心未妙。”
“呵呵,没事,不做亏心事,自然不用担心鬼敲门。”
走出客栈,尺武楚抬头看向不远处,乌压压一片占满了街道,接近数百人,皆是做出迎敌姿态。
这是怕自己拒捕准备用人海战术吗?
这么多人,怕是一路打过去都要累的够呛。
谷垒上马打了个手势,隐藏于各个街道角落的弩手全部收回弩箭,身体敲敲退去。
“这么慎重?”尺武楚皱了下眉头,不自觉的怀疑有人是不是要栽赃陷害自己,所以这群人才这样慎重的对待自己。
“请问灭门案是哪家被灭?”他抬头看向马背上的谷垒。
“到了公堂,你自然会明白。”
谷垒毫不客气的拉过马缰,“收队,把人押送公堂。”
身后的队列立马收拢,纪律森严,两人走过来将枷锁套在尺武楚的脖子和手腕上。
尺武楚笑了笑,若是但凭身体气力,这厚重的木质枷锁的确能困住自己,不过自己如今已经牵引出了体内蛟龙,便是将铁锁链都给加上也能够挣脱。
他正想着,两个士兵一上一下分别将铁锁上在他的脚腕与手腕上,并且身后还有把刀一直在顶着身后。
真把自己当成死囚了?
尺武楚有些讶异,这架势不像是怀疑,而是认定自己就是那个罪犯,防止自己逃跑挣脱啊。
铁甲在地面上踩出整齐的步伐,关节处的摩擦声挺起来格外悦耳。
头顶还蒙着一层薄纱一样的雾气,水雾朦胧。
客栈对面的酒楼上,一条窗帘被拉起,身着五爪蟒袍的男子看向街道中走远的军队,目光露出一抹笑意。
王观昌站在男子身后,恭敬道:“王爷,剩下的交给我吧。”
“不急,先逗逗他,老鼠早早死了,我又该怎么去找新玩具。”
坐在凳子上的蟒服男子喝光茶盏中的水,回头看向王观昌,目光威严。
他随手抽出王观昌的佩剑,指尖轻弹剑身,剑刃发出轻吟。
“这就是山上的法剑?和本王的佩剑也差不多嘛。”
男子手掌拍拍王观昌的后肩走到他身后,“王家的人都死了,那么谁来看到他杀人呢?而且他与王家也没有仇怨,杀人动机不够,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王爷还想做什么?”王观昌恭敬的问道。
蟒袍男子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自言自语的说:“差一个能够让他动手的人,一个动机,你似乎在河仓城激怒过他是吧?”
“是的。”
“哦,这样啊。”
蟒服男子握紧剑尖顶在王观昌的后背上,“这样就行了,他带人上门讨人,与你相见,你们二人发生冲突,他格外愤怒,刺了你一剑,你叔父以为你死了,要报官。”
他沉思了一下,继续道:“为了掩饰,他不得已灭了王家满门,而赵岗之所以侥幸活了下来,是因为这位准圣学生被人看到了赵岗与他一起前往王家,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他威胁赵岗,让他带着女儿回家,不准将此时透露出去。”
“对了,赵岗因为禁受不住严刑拷打,最终招供是他杀人,你觉得这样有问题吗?”
剑刃从后往前,一直洞穿了王观昌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