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心中涌起一阵暖流,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路上感觉还好。就是临近家门的时候,这心里忍不住涌起一阵近乡情怯的感觉。想早点见到您。”
黄皓夫微微颔首,摆手示意陈浩在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来。陈浩很乖觉的挨着他身侧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就一瞬间的工夫,黄皓夫又恢复了他那沉稳威仪卜足的气势。望着陈浩,道:“你五叔回京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总得来说,你的表现还是不错的。不过,有的事情你还是要注意点影响。”
黄皓夫说的很笼统,稍微点到为止,就不再多说什么。陈浩默默的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自己究竟应该注意哪些事情的影响问题。
黄皓夫站起身,慢慢走到书房中央的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俯身打开抽屉,取出一条包装简易的香烟,缓慢地走到陈浩身前,将香烟放在茶几上,努了努嘴,道:“听你五叔说,你现在的烟瘾不小啊。这条烟你拿去抽。”
“啊!”陈浩傻眼了,楞楞地望着茶几上的那条香烟。此时,黄皓夫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茶杯,慢慢喝了口茶水:“尽量少抽点,对身体没有好处的。”
陈浩忙站起身,一边替黄皓夫将茶杯里的水续满,一边使劲点着头:“爷爷,我知道。就是有时心烦意乱的时候,想抽支烟定定心神。”
就在这时,黄皓夫的秘书,中办孙副主任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小心翼翼地打量了黄皓夫与陈浩一眼,道:“首长,办公厅来电话,苗老已经到了紫光厅,请您过去见一见。”
黄皓夫满脸绽出带皱褶的笑,那笑容既蕴涵着欣慰,又有几分谋算后的得意,他的目光移向陈浩:“你要是不累的话,就陪爷爷去见一见苗老。他可是跟我提过多少次,想见一见你哦。”
苗老也是一位老革命。34年参加红军,开始闹革命。抗日战争的时候,历任营、团,旅参谋长等职务。解放战争年代,中央作出“向北发展,向南防御”的战略方针。苗老从山东调往东北,任师长、纵队参谋长,长期在黄皓夫的领导下从事革命军事工作。建国后,黄皓夫上调中央,苗老虽继续留在部队,并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在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但是他一直与黄皓夫保持着相当深厚的革命战友情谊。即使在动乱年代,饱受折磨,他也从未曾向调查黄皓夫问题的专案组屈服过,为此,他也被定性为“黄宋叛D集团重要骨干成员”。直到“拨乱反正”后,他的问题才被彻底平反,重新复出。
在去紫光厅的路上,陈浩听孙主任小声介绍苗老的经历后,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位铁骨铮铮,狮鼻虎口,不怒自威的老者形象。
紫光厅长近五十米,宽二十米有余,长度两端由两扇高大的屏风挡在门口,一个屏风绘的是孔雀开屏,另一个屏风上是放大了的开锅太祖的手迹〈满江红〉词。顶棚很高,使人走入便生出开阔感。与户外冷风飕飕所不同的是,这里暖意融融。头上高悬了几盏大吊灯,但今天只开了一盏;吊灯上的小气泡组成一团漂亮的灯火图案。地下满铺地毯,走在上面悄无声息。转圈摆着几十个大小沙发,人迹渺渺,更生出空旷寂寥之感。
陈浩随着黄皓夫走进紫光厅,在内勤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专用的小型会客室。苗老已经迎上来,与黄皓夫握手问候。<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