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年底,无论是客船还是货船,载人的价格都翻了一倍,原本只需要五两,现在变成了十两,这些胡大江等人心中是清楚的。
“二百五十两…这……”胡大江眼中微微泛红,虽然他们有九人,但宋易对他有恩,所以就没打算让宋易出钱,二百五十两八个人平分下来,每个人也得三十多两,大半个月的收成都没了。
他们之所以选择在京城郊区的小镇开商行,就是因为郊外的房租比京城内便宜的多,但每月也得交一百两,做生意每月还得交纳赋税,来往生意都得交船费,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都要开支,如今坐一次船就得花三十多两,但不坐还不行,不坐他们这批货就回不去,损失更大,胡大江等人心中都在滴血,几人正准备在筹凑一些银两的时候,突然听到宋易说了一声“黄管事,你看这些够吗?”
“东洲钱庄?”黄管事大吃一惊,“这可是四国通用的银票,少年郎,你是什么人,你和胡大江他们不是一起的吧!”黄管事有些警惕地问道。
在数千年以前,东洲只有一国,名为大胤皇朝,后来皇族衰弱,群雄四起,形成了楚晋燕卫四国,为了方便四国的贸易来往,四国皇室共建了一个东洲钱庄,东洲钱庄印发的银票可在四国通用,能拥有东洲钱庄银票的人,身份自然不低。
当然这些宋易并不知道,他见到胡大江等人的窘迫,出自好心想帮他们一把,于是伸手入怀,从空冥戒中取出了三张银票,之所以没有那黄金白银,是因为金银块头不小,在放在怀中会显露出来,而他的胸前平平的,若是摸出来会惹人生疑,故而取出了银票。像这样的银票赵元歌留下了不少,大约几十张,加上一些金银,估计有数万两。
只是宋易没有想到这些银票居然让黄管事起了疑心,心中一惊,但还是淡淡地问道“这银票有什么问题吗?”
“银票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普通的商人一般都是用银两结算,虽然也有用银票的,但都是我楚国本土的钱庄,我在这里当管事也快二十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使用东洲钱庄的银票,胡大江虽然也是生意人,但一向都是用银两来结账的,从未见过他们使用银票,更别说是东洲钱庄了!所以,少年郎,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吧!”黄管事看着宋易说道。
胡大江等人也被宋易的出手震惊了,没想到宋易居然会拿出东洲钱庄的银票,他们做生意每年虽然也会有余钱存入钱庄,但都是本土的扬州钱庄,楚国大大小小的钱庄虽然不少,但最大的钱庄莫过于江陵钱庄,扬州钱庄,渝州钱庄和徐州钱庄,只要不是出国贸易的生意人,都会把钱存入这四大钱庄里,想起宋易的身份,胡大江有些释然,连忙开口道“黄管事,这位小兄弟名叫易嵩,是我扬州老乡,他可不简单,别看他年纪轻轻,却是逍遥宫的弟子!”
黄管事有些惊讶,打量了一下宋易问道“你是逍遥宫的弟子?是修行的武者?”
“正是!”宋易淡定的吐出两个字。
黄管事思量了片刻,挥手招来一个小厮,对着他的耳边窃窃私语了阵,小厮立刻转身离开,上了楼梯。
黄管事看着胡大江郑重的说道“你们可确定他的身份,他可是修行的武者,一旦上了船,船上所有人的性命都连在一起,若他心生歹意,你们可担得起这个责任?”
胡大江拱手轻笑道“小兄弟确是我扬州老乡,你看他年纪轻轻一身正气,又是逍遥宫的弟子,怎么会心生歹意呢!”
“逍遥宫的弟子?不知是哪位啊?”胡大江语音刚落,黄管事还没有说话,突然从楼上传来了一道声音。
宋易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衣,体型精瘦,腰间还挂着一把长剑的老者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虽然是走下来的,但却有一种行云流水的气势,宋易大惊,一眼便看出眼前的老者是一个武者,且境界远比他高深。
“在下易嵩,见过前辈!”宋易心中顿时有些后悔没有把刀背在身上,若此时取出便会暴露了空冥戒,宋易缓缓呼出一口长气,暗暗提防着,但还是拱手对老者微微鞠躬道。
“你是逍遥宫的弟子?”看着打量了一下宋易问道。
“正是!”宋易道
“如何证明?”老者问道。
宋易愣了一下,他的身份本来就是捏造的,要是回答不慎,恐怕会被揭穿。
“不知前辈想要在下如何证明?”宋易反问道。
“你既是逍遥宫弟子,难道身上没有逍遥宫的物件吗?”老者再问道。
“在下昨夜接到家书,方知家父伤重,走的匆忙,未带任何物件!”宋易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