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啊!”老周媳妇披头散发地跪在衙门内,声嘶力竭地喊着,脸上鼻涕眼泪混在一起。
县令头疼地看着她,“周李氏,你且先回去,等本县有了结果自会通知你。”
“大人,我当家的死的不明不白的啊,呜呜呜呜,可怜他……”说着说着,老周媳妇泣不成声,只是一味地哭着。
县令好言相劝了许久,她才哭哭啼啼地回了家。
“这都叫什么事啊。”县令听着渐渐远去的哭声,以手拂额,叹了一口气,“还好,刑捕司结果去了,反正结果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了。”
想到这,县令顿觉轻松了不少,负手向着后衙走去。
当天晚上,王乾又看到了郑海,鬼鬼祟祟地进了郑水生的屋子。他摒弃凝神,真气灌入耳窍,对面两人的谈话声先是细微,渐渐地清晰起来。
“叔,周鹤到底什么个情况?”
“哼,我早告诉过他了,他不听,自寻死路罢了,这事你不用管。”
郑海的声音顿了一下,语气略显不安,“刑捕司来人了。”
“刑捕司来人了?!”郑水生的声音听起来也是诧异。
郑海和郑水生详细说了事情的经过,后者听完似乎松了一口气,“没事,不用担心,他们发现不了什么的。”
接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屋子里传出了毛笔在纸上划动的声音,偶尔夹杂着水声,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对面的大门被打开了,王乾透过缝隙看到了和上一次一样装扮的郑海,他小心地左右看了看,反手关上门,向着巷子口走去。
“老郑?”突然,林捕头的声音在巷子里响起。
郑海的身子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摘下斗笠,笑道:“林捕头啊。”
“你这么晚了,穿成这样在这里干什么呢?”林捕头狐疑地看着他。
郑海思绪急转,“这个出来逛逛,眼见着天色不好,所以带了个斗笠。”说来也巧,他话音刚落,巷子的上空滴下几滴雨水。
屋子内的王乾伸手一招,屋外半空中,一滴雨滴悬停了下来,然后顺着门的缝隙飘到了王乾的手中。
水滴在他的手中微微转动着,一抹黑色从中透了出来,“是你?”
“你为什么插手这件事?”水滴从王乾的手中飞了出去,在半空中膨胀变形,一个缩小版的魔胎出现在了屋子内。
“你为什么帮他?”王乾看着魔胎,总感觉有些怪异。
“哼,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魔胎没有回答,警告了一句,身体炸散成一片水珠,消失在了屋子内。
“不是一个么?”魔胎前后的差别很大,但是又好像是同一个人,从第一句话的语气中王乾听出了他是知道自己的。
屋子外的巷子里,林捕头摸了摸脸颊,冰凉潮湿的感觉从手上传来,“确实好像要下雨了,老郑,你早点回去吧。”
郑海笑着点了点头,又和林捕头寒暄了几句,淡定地离开了。
等郑海消失在了夜色中,王通的身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轻功?”屋子内的王乾眉毛挑了挑。
“这个郑海有点问题啊。”王通下来之后第一句就是这个。
林捕头摇了摇头道,“不一定,可能只是巧合。”
“不管怎么样,还是多留一个心眼。”
“我知道。”
“对了,他刚刚进去的那间房子你有没有了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