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金是按五折收取,也就是五百两黄金,我可以拿到二成,也就是一百两黄金,日,这么多钱,我可不想退,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呀,要是退了,一个月我都会寝食难安!
有人说了,何不直接扣下一万石粮食呢,这是杀鸡取卵,断了以后的生意,他祖约可是有长远目光之人,另外,他还要顾及两位胡人王爷,他们要是心情一黑,自己的收入也黑了,每年他从黑市分到的财物折算成黄金何止万两呀,所以万万不能只看到眼前这一百两,它可以检验自己态度!
他也要在意自己的名声,他可是祖狄大英雄的弟弟,黑市生意可以做,朝廷也是知道的,但是抢夺财物之事可不行,那就沦为盗匪一流,堂堂大晋北方第一元帅,怎可以变成宵小!
他考虑良久,即使一百两黄金他也不愿意它从手中溜走,如果他愿意,只能答应他一个要求,因此他说道:“这位小友,你的粮食老夫自当退回给你,另外,若是有老夫可以帮忙的地方,还请随意提出,在大晋北方,老夫跺一跺脚,地都要抖三抖呀!”
这话不是吹牛!
黑风现在一有机会就巴结徐谦,祖约虽然也是合伙人,可是管不到他,徐谦是王爷看重的人,比祖约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还重,他附耳和徐谦讲了黑市的规矩,意在告诉他不要浪费这个好机会。
徐谦心道,本想让他打祖亮一顿,可是私人恩怨哪有保护谯郡大小堡坞重要,他说道:“不知祖刺史可否知道谯郡有个陈家坞,坞主叫陈霸天?”
祖约长年驻扎陈郡,和谯郡相隔千里,加之他一心营谋财物,甚少关心军事,对于地方势力的变化糊里糊涂,感觉中好像有那么一个陈家坞给他送过财物,他又不肯让人看出他对军事不熟,所以摆起刺史的谱来,也不说知道不知道,摸摸胡须道:“......怎么了这个陈家坞?”
“陈霸天自称谯郡太守,疯狂地压迫其他堡坞,要他们提供粮食,我们飞云堡不过几千人,却要我们出五千石粮食,这不是要逼死我们么?”
“有这等事?”祖约暗骂,比老子狠多了哈,我去征粮几十石到几百石不等,几千人的中下堡坞不会超过五百石,这狗日的一下就五千石,会不会做生意啊,我想起来了,他们送过几百两黄金,说是要把征粮权拿去,还说每年上交五千石,老子以为很多了,敢情他这么无耻没有底线,居然把人家家底一次性掏光,这厮会不会做生意啊,气死我了!
“小兄弟放心,本刺史这就照会陈家坞,让他们取消无节制的征粮,而且本刺史还要把这权利收回来!”
“大人,陈家坞作恶多端,还望大人严加惩戒,将陈霸天绳之以法!”
祖约心道,过分了啊,陈家坞培养一下还是可以做生意的,就是心太急了,恶不恶与我何干,我可不做好人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他说道:“小友,本刺史只能答应你一件事,至于其他的,不刺史不予过问,如果你认为他作恶多端,可以搜集证据送给郗大都督,让他秉公处理。”
郗鉴自从归顺朝廷后,乖的就像走散多年的儿子回到了娘的怀抱,那叫一个亲热听话,因此朝廷对他信任异常,把他又放回江北,分掉自己的权利,所以自己也算看透了司马小朝廷,对他永远不会全部信任,他也无所谓,能捞捞一点,得过且过,得罪人费力不讨好的事还让它的亲儿子去做吧。
徐谦想这祖果然如历史上所写,烂泥扶不上墙,他便不再说话,现在这个结果已经算不错了,白白得了一万石粮食!
至于搜集证据给郗鉴完全是一句空话,郗鉴名为大都督,左边这一半的豫州之事他是不会插手的,不然朝中支持祖约的人会说他管得太宽,不利于北部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