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飞客一口血差点吐出来,可是在女人面前不能失了高手风度,他压低愤怒的声音道:“这位姑娘慎言,没有比过谁会知道怎么样!”
冷叶道:“师妹,你也知道徐谦的厉害,你这样说是何居心,难道要陷我们于不义吗!”
陶飞客霎时间又觉得胸口中了一击。
徐谦满脸黑线,朱婧明显是想他和陶飞客真打,冷叶想阻止,可这说得话不是在逼陶飞客和自己真干嘛!听说过坑爹的,没听说过坑老公的!
他赶紧制止道:“你们两个别说了,你们斗嘴的时间我们早就比试好了!长史大人,就以木剑比试,点到为止!”
陶飞客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小瞧过,终于忍不住脾气道:“在下也以为用木剑显现不出真本事,剑客的剑术都是在险境中精进的,既然长史要考较他的真功夫,虽然我不自量力,还是愿意冒耻一陪!”
话音刚落,他把下人递到他手上的木剑一扔,呛啷一声拔出腰间宝剑。
宝剑并非越长越宽越好,也并非越短越窄佳,真正的剑客追求宝剑宛如是在给自己身体再增加一个部件,一切寻求比例搭配,合适最佳。
所以陶飞客的宝剑在徐谦等人看起来就很古怪,匕首不是匕首,长剑不是长剑,剑身从手柄起的一半宽,从中间到剑尖的一半很窄。
看着徐谦等人一副乡巴佬的表情,他用手指朝剑身一弹,一股龙吟之声传来,他得意道:“我的青松剑乃天下十大铸剑师之一的西白大师打了三年才成,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积蓄和耐心,出炉那天,剑身青光冲天,连西白大师都震惊了,自叹这是他此生铸造过最好的宝剑,没有之一!”
徐谦才不相信有什么青光冲天的事情发生,这家伙无非是在吹嘘他的宝剑有多么牛逼,古人所谓的大师偶尔也能造出瞎猫碰上死耗子造几把好刀,那是暗合了造钢原理。
陶飞客其实是在玩心理战,这也是高手剑客总结出的一个致胜法宝,把自己的武器吹得玄乎奇乎,给对手造成心理压力,让他在打斗中不停地担心自己武器不济,一旦心神不宁,剑术水平就无法全部发挥,一不小心就被对方刺个透明窟窿。
见着徐谦脸色镇静,没有丝毫被吓到,陶飞客一阵失望,没想到这家伙临场心理如此稳定。
朱婧讥笑道:“你说得那么神奇,我却觉得它和它主人一样丑,长得个鸡腿似得,嘻嘻......肯定不见得有多么厉害,哪像我小哥哥这么好看,剑术又高......”
陶飞客霎时间脸色难看,今天这丫头已经惹得自己肝火旺盛爆发,她如此瞧不起自己,一定是仗势着徐谦的庇护,等下一定让徐谦见血,没人保护之下,随便找个机会让这丫头好看!
程遐觉得朱婧嘴皮子太毒,再不开始还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到时候惹得陶飞客大怒,徐谦吃不了兜着走,至于比试用真剑亦非不可,有自己在场,陶飞客难道还能杀人不成,于是一锤定音道:“就用真剑!来人,带徐谦去挑剑!”
陶飞客用着宝剑,徐谦好歹也得用过得去的,否则不是更加不公平吗?太子府的剑都不会太差,徐谦在兵器上吃亏有限。
徐谦走后,长史对着陶飞客道:“陶教习,徐谦刚刚给太子府长了脸,打得对方力士皮开肉绽,你下手有些分寸,即使他当不了教习,我还是想让他在力士营里弄个队长当当。”
陶飞客感觉心里更不舒服了,他和徐谦想法不一样,教习听起来是太子的老师,可是除了主教外,客教大致就拿点定死的薪俸,他宁愿去力士营搞个小官当当,可以带着羯人力士上街去敲诈汉人,收保护费,日子不要过得太滋润!
这个徐谦一定是傻子,清水客教有什么好当的,唉,想想就难受,不行,一定不能让这家伙好过,等下废了他的手脚,连个看门的也做不了,直接滚出太子府!
不一会儿,徐谦空着手回来,那些剑造得太差,轻轻一折就断了,这可把那个仆人吓得不轻,耳闻不如目睹,幸亏不是比力气,不然陶飞客会输的一败涂地。
看他空手回来,程遐奇怪道:“怎么,没有趁手的剑?”
仆人禀道:“剑都被徐少爷折断了!”
他是友情提醒陶飞客,要讲技巧,不要硬拼。
果然陶飞客眉头跳动两下,徐谦的剑法一定会走刚猛路线,利用力大的优势,届时自己应该要灵动些。
尽管心胸不怎么开阔,作为一个剑客,陶飞客对待每场比试都是认真的,不管对手是什么样的水平,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一个对手临场会发挥出什么水平,粗心大意,迟早要成别人剑下的亡魂。
所以尽可能多地了解对手非常重要,尤其是初次交战的对手。
程遐却不高兴了,太子府的宝剑给一般人用用足够了,这个败家玩意儿居然全折断了,难道他不知道他力气大么,还在这里炫耀,他板着脸道:“老夫虽然不懂剑道,却也明白剑是用来刺击的,剑术讲究灵活多变,不是斧头铁锤,全靠蛮力,徐谦,你确定你懂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