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上的表情如此生动，楚阳实在无法认定她只是幻境中的幻象。
可事到如今他也不想认为自己真的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中。
因为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实在无法接受。
而且这件事确实有一些疑点。
因此楚阳也只能暂且将这个问题搁置，权当这个世界的存在都是真实的。
而他也是面前这个狐族少女货真价实的师父。
不然的话，估计他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这个世界的人。
也许这样能更容易揭开这个世界的真相，只要自己不会迷失在这里就行。
但决定此事之后，楚阳又想到了其他徒弟，不禁头疼不已。
原主好不容易找到这七个没有背景、性格也过得去的徒弟，当然不想放过。
因此从来没有顾及对方的意愿，有点强行收徒的意思。
事实上也是如此，就算徒弟们现在对他有点不满，相处时间一久也就啥事也没有了。
还能顺便吸收一下徒弟们的不满之情。
就算修为低了点，也聊胜于无。
然而原主刚收徒就没了，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楚阳。
在七个徒弟里，也只有这只小狐狸会关心他了。
这不，他昏睡的日子里一直守候在他身边。
楚阳朝涂山玖柔和一笑，随即使用了引情术。
现在这小狐狸那么担心，不正是吸收感情的好机会吗？
只是他运转功法之后，却发现啥都没发生。
涂山玖身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说好的对方身上会有感情之气呢？
小狐狸依然担心的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
忽然，楚阳心头一震，想到了一个可能，难以置信地看向涂山玖。
涂山玖不知道师父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满脸疑惑，大眼睛眨呀眨。
哇！
突然，楚阳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被子。
他的脸色比起之前又苍白了几分，神情也显露出了一丝痛苦。
俨然是一个身受重伤，还未完全恢复的人。
“师父！”
涂山玖凄厉地叫了一声，扶住他的身子，眼中满是关切。
楚阳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同时又开始运转引情术。
涂山玖伤心欲绝，双眼流出了几滴泪水，甚至头上的狐耳都耷拉了下来。
然而在楚阳的眼中，却依然没有看见所谓的感情之气。
他不禁泪流满面，难道连一个可能是幻境中的存在都会欺骗他的感情？
既然已经决定暂且将这里当成一个真实的世界，将面前的少女当成他真正的徒弟。
那楚阳自然会用这样的心态来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可他万万没想到一上来就遇到了这种事。
这让他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了，是不是认定这个世界就是虚假的更好？
人与狐之间究竟有没有信任了？
楚阳不禁想问。
他那么拼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印证小狐狸对他的感情吗？
结果显而易见，即便他已经吐血了，涂山玖也一点都不伤心。
显然，之前对他的关心也是假的。
幻觉，这都是幻觉。
一定是兰珂故意让这个幻境对他如此恶意满满，一上来就遇到这种事。
可楚阳知道这只是逃避的想法罢了。
幻境不幻境姑且不论，但他的感情算是付之东流了。
看着仍在假装伤心的涂山玖，楚阳欲哭无泪。
他还以为这是唯一一个把他当师父对待的。
没想到却是个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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