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楚阳不由微微一愣。
不过仔细一想似乎燕姣然有此决定也很有道理。
作为刚刚脱离位面束缚的位面意识，对外界可谓是一无所知。
所以先依靠一下他这个对此处有所了解的人也很正常。
况且开启幻境的兰珂可是琉璃宫宫主，将这个宗门都探查一遍就更正常了。
想到这里，楚阳也没有废话，直接对燕姣然点头道：
“那好。”
尽管他心里有所顾虑，但短暂的接触还是可以的。
而且他刚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之所以要在根源之地里奔波这么久，目的不就是找到楚令的住所，以及找到离开这个地方的方法吗？
而修为远超于他的燕姣然，正是一个有力的帮手。
甚至楚阳都觉得自己不需要再出力了，让她行动就行。
毕竟燕姣然也有离开根源之地的欲望，不会一辈子都待在这里。
况且她现在正好是对外界之事好奇心十足的阶段。
发现灵虚界居然存在这样的事后，肯定会想着探查清楚。
所以稍微权衡之后，楚阳便发现这个“徒弟”的作用确实非常大。
最重要的是他们利益一致。
所以他也就只能冒着形象崩塌的风险和燕姣然一起行动了。
一念至此，楚阳便缓缓开口，将楚令以及根源之地的事都告诉了燕姣然。
反正这些东西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秘密。
诸天万界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物，像楚令这样有着巨大野心的人实在太多了。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系统和对方有关，而且和江茗雪有约定的话，他并不想蹚这个浑水。
但既然来都来了，他自然要彻底解决此事。
到了现在，楚阳大概已经明白根源之地周围那些极为牢固的屏障到底是谁搞出来的了。
能让他这个绝仙境修士都没办法的东西，不是灵虚界本源之力就是那位上古强者搞出来的。
他很想看看燕姣然拿这玩意有没有办法。
按道理来说，作为和始作俑者修为差不多的存在，她要想通过屏障似乎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幻境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实在不知道那位上古强者到底有多强大，有多少神奇手段。
想到这里，楚阳不由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燕姣然。
听到这些信息之后，她似乎也有些震惊。
毕竟就算活了几万年，她也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存在罢了。
几乎没有真正体会过人心险恶。
因此听到楚令这些年的布局之后，她都愣住了。
显然没想到有人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控制诸天万界各个位面的位面意识，进而成为所谓的万界之主……这个目标听上去非常宏大。
但放在一个区区极仙境修士身上就显得有点不自量力了。
坐井观天的楚令显然没想到诸天万界中会有这么多强者。
而且还有那些达到戮仙境的位面意识。
如果知道的话，他肯定不会制定这么一个不切实际的计划。
所以在燕姣然看来，除了有些震惊之外，更多的则是不屑。
一个区区极仙境修士就妄想成为所谓的万界之主，实在是太可笑了。
就连楚阳也不得不承认，在看到燕姣然这些最初位面意识之后，他便发现自己还差得远。
好在他也没有什么野心，事情结束之后安心过自己的生活就好。
不过有了燕姣然她们的存在，他的行动也就能更方便了。
就像现在，楚阳觉得自己可能都不需要出手了。
燕姣然的神念甚至可能能覆盖整个琉璃宫洞天。
只要她愿意，完全能看到这里有没有楚令活动过的踪迹。
当然，这事只不过是无稽之谈而已。
燕姣然不像他那样和楚令打过交道。
所以就算将整个洞天都仔细探查一遍，她也不会发现楚令残留的气息。
因为她压根就认不出来。
看着燕姣然陷入思考的样子，楚阳也没有闲着，而是开始对花灵语说明自己的遭遇，以及向她介绍燕姣然、宁楚楚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