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还妄想宽容,你就做梦吧,现在就给我滚出北云城去。来人,要是这贱婢不走,就给我拖出北云城,不,先拖到我那去,我明儿个一早,亲自送这贱婢出城,桀桀!"
话音落下,苏叁阴沉中多了几分秽笑。
这杜家母子已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这姜柔也已经不在苏家,倒是今晚上正好可以让他霸王硬上弓,也好圆了他这么多年来一直的夙愿。
"是,三管家!"
其中两个苏家护卫顿时站了出来,带着冷笑走向了姜柔氏。
三管家在苏家地步可不低,还是苏家族人,他们的月钱都是三管家负责发放,这正是讨好三管家的机会。
"你们想做什么,你们真的要无法无天了吗。"姜柔面色大变,向后退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啊!"
"苏家这么狂妄,就不怕犯众怒吗!"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啊,你们太过份了!"
一群围观的左邻右舍愤慨,都看不下去了,苏家太欺负人了。
"下等贱民,都给我闭嘴,敢多管闲事,一个个直接打残了,看谁还敢多事!"
听着四周的声音,苏叁目光冷冷扫过四周,根本不将这一群下等贱民放在眼中。
几个护卫身上有气息涌动,手掌握上了长刀,一个个杀气腾腾,目露寒意。
瞧着那几个护卫杀气腾腾的模样,四周左邻右舍们顿时噤若寒蝉。
有几个邻居忍不住愤慨想要再说什么,也被胆小的家人给捂住了嘴巴按了下来。
他们这样一群普通人,没有一个修炼者,平常都是给那些大户人家做长工杂活为生。
而苏家是整个北云城的皇,是北云城的天。
他们又如何能够招惹的起,就算是被打死了,也没人过问,也不敢有人过问。
瞧着四周顿时噤若寒蝉,一个个缩回了脑袋,苏叁和几个护卫很满意,在北云城,谁敢忤逆苏家。
"姜柔,你太小看我们苏管家了,在北云城,就算是苏管家杀了你,也没有人会说什么,真是敬酒不吃你要吃罚酒,非要得罪我们苏管家,那就给我老实点吧。"
两个护卫冷笑着,快步上前,一左一右的朝着姜柔氏扑去,张手就架向了姜柔氏。
"咻咻……"
突兀,就在这时候,两道破风声'咻咻'传出。
"砰砰!"
紧接着,两道低沉闷响和'啊啊'的惨叫声就几乎同时传出。
再看两个扑向姜柔氏的护卫,已经是各自惨叫着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鲜血淋漓,头晕目眩,摇摇晃晃。
两块巴掌大小的石头带着血迹落在了一旁,很明显这两个护卫刚刚都被石头砸中了脑袋。
"是谁干的,谁砸我!"
两个护卫面色大变,暴怒寻人。
围观的人群之外,街道远处,一个蓝白色长袍少年出现。
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身蓝白色长袍干净无尘,通身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耳边几缕鬓发遮住了些许额角,脸庞显得棱角分明而干净,但神情凛然。
少年背后有着一匹矫健的黑鳞马,弯腰在街道旁再度拾起了一块巴掌大小,形状方方正正的石砖,在手心抛了抛,感觉很趁手,走向了那两个护卫而来。
此刻场中苏叁,姜柔氏,被砸的护卫,围观的左邻右舍,一道道目光尽数落在了这少年的身上,为之目颤,有些惊诧。
少年自然正是从风陵城赶着回来的杜少牧,蓝白色长袍是出城主府的时候,李铃儿而安排丫鬟送来洗漱替换的。
"刚刚是你这废物砸我们的?"
两个苏家护卫捂着后脑勺,痛到有些抽搐,立刻认出了走来的杜少牧,眼中涌出寒光。
杜少牧没有回话,手掌握着那板砖走向两人,身姿秀雅,步伐很快,几乎是冲过去的。
杜少牧身形所过,一身蓝白长袍和一头黑发,似九天之上流泻下的一片清风白云,给其急促的身形凭添了几分温文尔雅的矛盾气质。
但接下来,杜少牧做的事情,却绝对和温文尔雅没有任何关系。
快步走到了两个护卫的面前,明明其实速度也没有多快,但两个护卫却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在两人无端心悸的目光中,只见杜少牧扬起手中的板砖,就直接左右开弓砸了过去。
"砰砰砰砰!"
接连四下,左右开弓各两下,骨头破碎的咔擦声下,杜少牧手中的板砖上也沾满了血迹。
"救命啊,啊啊……"
两个苏家护卫头上血流泊泊,鲜血淋漓,直接惨叫着躺在了地上哀嚎,目光已经彻底惊恐,但很快,嘴中再也没有声音,直接死了。
苏叁懵了,剩下的护卫懵了,这特么是真的吗,那废物居然敢动手了吗?
一堆左邻右舍全部懵了,这真的是那个一向唯诺的杜少牧吗?
姜柔也一脸惊讶,从未看到儿子有这样的举动过。
苏叁率先回过神来,面色顿时大变,立刻冷喝一声道:"废物,你居然敢动手打死我苏家护卫,你想找死了不成?"
"你这老乌龟好像欺负我娘不止一次两次了吧,留着你一会传个话,那就先废了一手一脚吧,说吧,想要我废了你哪只手和哪只脚?"
杜少牧转身目视向了苏叁,落日余晖下,将皮肤映照出一种温暖的色彩,浓重的晚霞光影勾勒出脸庞上颇为刚毅的五官,幽幽黑瞳映出红霞,宛如血光溢动,又无端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深邃和凌厉。
对于这苏叁,杜少牧从灵魂意识记忆中得知,此人欺负原来的母子两人可不是一次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