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移步,硬凑上前。</p>
“我认得你,一年前,我在这里见过你。”女人微笑。</p>
“我也记得你的笛声!”刘裕兴奋道,“姑娘如何称呼,此行哪里去?”</p>
“卧槽……师父……”刘裕头壳上挨了一记势大力沉的脑瓜崩。</p>
“人家姑娘,在跟老子说话呢。”师父背手弓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刘裕身后。</p>
“大叔,贱妾拜手了。小女臧氏,乳名爱亲,京口人氏。我自幼转徙江湖,这趟是顺着邗水,乘船到京城。桓家二公子大婚,请了半个南国的乐师,我们也去赶场。伎人漂泊,南北不定,东西无准。”</p>
“京口……我们是同乡啊!在下刘寄奴,丹徒郡京口里人氏,男,二十二岁,未婚,体格健壮,相貌端正……”师父一个脖子拐,打断了刘裕。</p>
女子端详那刘寄奴,炭头黑脸,五大三粗。姑娘的眉眼悄悄含了巧笑,却故意不作理会,又向师父作揖答谢道:“那年经过广陵,险些遭了水贼的戕害,多亏大叔古道热肠,援手相救!”</p>
“老夫早忘了这茬。移五十步,那边是我开的馆子,以后经过广陵,饥了渴了,就来歇歇。”</p>
“姑娘,我看你斯文端庄,身上倒是没有一点风尘气……”不等女子回师父话,刘裕在一旁插嘴,凑近了,放低声音,又道,“何故流落倡优?”</p>
“……”</p>
“我他妈给你一脚。”师父一记正蹬,把痴汉踹翻河里。</p>
入夜,小茶馆中,老头儿弓着身,慵懒地趴在桌上打盹。后厨一阵黍米香,刘裕端了热汤热饭过来。老头儿斟一杯清茶,啜一口,踱步到院里,弯腰将茶水洒在楸树下。</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