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纪晚榕实在是太讨厌了,垂死挣扎,就算是死了,却还要拉一个垫背的。
她就这样乖乖的去死,不好吗?
纪云瑶想到这里,咬牙切齿的看着纪晚榕,只觉得自己下身的伤变得是更疼了。
纪云瑶暗暗吸了一口气,随后闭上了眼睛,她此刻的心中有些不安,大概是因为害怕夜长梦多。
所以她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不过是走个过场,钧枫哥哥来走个过场之后,纪晚榕就能认罪了。
可纪云瑶等了半天,听见的不是墨钧枫温和的声音,问候她为什么受伤,却是在场的一大片惊呼声。
紧接着,耳畔传来了锁链在地上拖拽的声音,还没等纪云瑶睁开眼睛,她便察觉自己上方传来了噗通一声,像是有人摔倒在地上发出的闷哼。
纪云瑶急忙睁开了眼睛,看见的就是一屁股跌在地上的李大人惊恐的眼神。
李大人看着两个刚正不阿的衙役,押着一脸面无表情的墨钧枫上了公堂,魂几乎是要被吓飞了。
等他看见墨钧枫的手上脚上甚至还挂着锁链,他只觉得自己浑身是凉透了,一下子便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纪云瑶张大了嘴巴,呆愣在原地,就连纪晚榕看着墨钧枫的这副样子,眼眸里也满是震惊。
墨钧枫没有顾忌旁人的目光,面无表情的走到公堂的正中央,盯着李大人的瞳孔里,满是墨色。
墨钧枫虽然手上脚上是戴着镣铐,可却丝毫没有给人一种阶下囚的感觉,他从容镇定的站在公堂的中央,看上去心中也没有丝毫的胆怯。
倒仿佛他才是公堂上的判官,而李大人则是被他审问的犯人。
“你……你们,你们怎么能给楚王殿下戴上这种东西?”
李大人对上墨钧枫的目光,吓得几乎是一路爬,爬到了墨钧枫的面前。
两个衙役看着李大人惊恐的表情,迷茫的对视了一眼:“不是李大人您说,要把人好好的请过来吗?从前您说这话的时候,便是要叫属下羁押犯人,在所不惜了。”
墨钧枫听着,冷笑一声,看向李大人的时候,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所以,是李大人您的意思?这样把本王请过来?”
李大人听着,简直是要癫狂了,他张了张嘴巴,又觉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是真的想叫衙役把人好好请过来的呀!那意思是就算是跪,也要跪着把人请过来!
怎么被这几个蠢货理解成了这个意思!
李大人感受着墨钧枫的视线,只觉得像是有刀子在划拉着自己的脖颈,若不是眼前有这么多百姓在场,他几乎是要朝着墨钧枫跪下去了。
“下官……下官只是想要叫他们把您请来,却没有想到他们会错意思!”李大人一边说着,一边狗腿的笑。
“下官这就……下官这就亲自把您的枷锁解开!”
李大人说着,便一个眼神望向了衙役,又要亲自蹲下身子替墨钧枫开了锁。
可墨钧枫却是后退了几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是没有一个说法,便不解掉自己身上的枷锁了。
那笑容看得李大人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墨钧枫的气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也顾不上围观的百姓了。
他狗腿的怒骂墨钧枫身后的两个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