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见到纪云瑶了,见她这样高调,纪晚榕心中倒是生出了几分诡异的想念之情。
见青听着里面的动静,料想着自家主子是用完了午膳,原本是想着端来茶水,让纪晚榕洗漱。
可谁知她一进门,瞧见的便是纪晚榕意兴阑珊的坐在软榻上,手里头还在玩弄着纪云瑶送来的那张名贵请帖。
瞧瞧这上面绣着的金线,纪晚榕粗略估摸着,一张请帖,起码是用了五两金。
一张便要用上五两金,她还隔三差五的宴请全京城的官家小姐,不知是要花上多少银子。
向来她这楚王妃、太子妃走的路,靠的是纪府的金山银山堆起来的啊。
“哎呀!我不是说这玩意儿不要送进谢府,来污了咱们的眼睛吗?也不知道是谁又把这东西送来的主子的面前!”
见青皱着眉,嘟着嘴,心中生气,手中的茶盏砰得一声,便重重的落在了方桌上。
纪晚榕听着见青的话,微微有些诧异,她抬头看她,顺手拿起了那方桌上的茶盏。
“哎呀?我们见青现在是长进了?变得如此视金钱如粪土,连这东西都看不上了?”
见青冷哼了一声,眼眸里满是鄙夷:“她觉得自己马上要是楚王妃,未来更要是太子妃了,自然高傲的不得了,三天举办一场小宴会,五天举办一场大宴会,回回都要送帖子来谢宅,还美名其曰姐妹情深!”
“谁稀罕她的东西!”
“也是,五两金,打发叫花子呢。”纪晚榕看着见青这愤世嫉俗的模样,便想要笑。
她饮了一口茶,话音还未落地,便见见青的眼眸在一瞬间瞪得滴流圆,她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竖了起来。
手脚并用的便到了那张请帖的旁边:“主子,您说什么?五两金?”
纪晚榕点了点头,却见见青的眼神在一瞬间反射出了璀璨的光芒,简直是要亮瞎了她的眼睛。
纪晚榕急忙伸手,遮了一下自己的眼前,挡住了见青眼中折射出来的金光。
“您等等,奴婢这就将她从前的请柬全都搬来,再将她这金线绞了。”
“若是我早知道,便守在那纪府门口,打劫了送请柬的小厮,好大发一笔横财!”
纪晚榕听完这话,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你倒是挺有商业头脑,我叫你去学管家,你便是学来了这玩意。”
见青很自豪的点头:“我们都随您,一点就透,您叫思琴去学功夫,她不也带回了一院子的狗给您吗?从前还咬了寒王殿下的屁股。”
还让墨桀城被迫练就了一身本事,成了和枣庄的狗大哥。
纪晚榕想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一想到墨桀城现在的模样,她又是有些笑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他的狗小弟们知道了,是要多心疼。
纪晚榕觉得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见见青风风火火的捧着一堆请帖,便回了屋子。
她重重的将请帖放在方桌上,拿着剪子便开始绞上面的金线。
纪晚榕随意的拿了几张看了一下,发现纪云瑶是越来越得意,日子过得也是越来越奢靡。
从前还不是苏锦的布料,逐渐布料上开始镶金边,到后来,直接是用金线绣成了,想来纪云瑶这半月,日子过得是舒坦极了。
春风得意,一呼百应,全京城的百姓都将她视作恩人,全京城的贵女都将她视为榜样,她还亲自编纂了《女训》和《女诫》,一言一行是全天下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