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点事?亲家的孩子喜欢这件大袄子,老五你送给他不就行了!”
乔老爹同田家男人一块走进来,小小的房间,瞬间塞满了人。
“老头子?”
乔老太和乔满囤不能置信地望向乔老爹。
田大嫂和田大溪的狂喜方流露在脸上,便听乔老爹淡淡继续往下说。
“这件新袄子,我记得是你四姐花了一两多银子,特地给你买的吧?那么大,亲家拿回去只能改小穿。老五,你年轻,冬天就熬一熬吧!”
这口气,田家人逐渐反应过来了,乔老爹在阴阳他们啊!
一两多银子,就问你们好不好意思要!
还让人家儿子没袄子熬过冬,真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两家的亲戚关系算彻底绝了。
田老爹面皮子被臊得厉害,凶狠的眼神,直勾勾瞪向田大嫂。
田大嫂二话不说,一把将大袄子从儿子身上剥了下来,拍拍上面的灰,舔着笑脸双手递还给乔满囤。
“孩子就是调皮,穿着玩玩,哪能真要他乔五叔的新衣裳呢?”
乔满囤接过失而复得的袄子,紧紧抱在怀里,狠狠回她一个白眼。
田大溪“哇”地一声哭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心疼新袄子,还是被田老爹的表情吓住了。
“哭哭哭,你还有脸哭!”
田老爹一脸嫌弃:“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全给老子滚外面草棚子里去睡!”
“平常荒郊野岭也和你爷你爹露天睡过来了,来人家里,一个个就精贵起来了?”m.
田家的男人世代猎户,以天作被,以地当床,天经地义的事。结果田大溪作为长孙,如此没出息,田老爹越想越愤怒。
今后必须把这几个孙子好好教导起来了!不然,田家日后怎么撑得起来?
五个萝卜头垂头丧气跟着田老爹离开。乔老爹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又看了看面面相觑的田家女人。
“盛哥儿洛哥儿,别在床上躺着了,起来帮你们小叔收拾屋子!这狗屁倒灶的一团乱,你们也能睡得下去?”
目送老头子负手出门,乔老太嘴角不自觉向上弯了弯。
“老五,自个的东西,要好好保管,别负了你四姐的一片心意!娘去给你找几把大锁,你把屋里柜子全锁上吧,包括你两个侄儿的!”
既然烦人的家伙已经被田老爹领走,老五的东西也没必要放她屋里了,柜子加把锁就行。
田大嫂和田三嫂一脸不虞,冷哼一声带着田二花田三冬转身便走。独留手足无措的田小翠,涨得满脸通红,紧张地捏揉自家衣角。
“满、满囤哥,对不起……我帮你收拾屋子……那锦被,我来缝补吧……”
“不用了!”
乔老太站在旁边,一皱眉头,打断田小翠的话。
“田五妹,你若实在闲得慌呢,就去把你家人给照看好!老五的东西,他自己会收拾。男人房间,你一个大姑娘家,随便进出多不合适!”
一句话,说得田小翠眼泪水直在眼眶中打滚。低了头,声也不敢再吭,紧随嫂子侄女去了。
乔老太没好气白了乔满囤一眼。
真以为她是死人,当着她面,都敢勾搭她儿子!
家里有个姓田的已经很闹心了!
再来一出当年非她不娶、非卿不嫁的戏码,即使是最疼的小儿子,她也得把皮给他们揭了。